“乃是何字.”军侯闻言,想了想道.
“魏延既然不在此处”钟繇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我们不能回新丰.”
“这却是为何”军侯不解道.
“新丰大营乃至县城,恐怕已被魏延所破,我们此时赶去,恐怕会与魏延撞个正着.”钟繇苦涩道,没想到自己堂堂名士,竟然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将牵着鼻子走.
“那该如何是好”军侯闻言,不禁面色大变,焦急道.
“为今之计,新丰已不可久留,恐怕槐里那边的战报也是虚的,西凉军或已经大败,我们绕过新丰回河内.”钟繇看向西方,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但也只有这样才足矣说明之前还摇摆不定的魏延为何突然如此果决,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本以为此次请来了西凉大军,再加上曹军从旁牵制,必能大破吕布,让吕布成为自己的踏脚石,谁能想到,到头来自己连吕布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吕布麾下一员将领杀的丢盔弃甲,进退失据.
“喏”军侯以及大多将官此刻也没了主意,只能听信钟繇之言,一行人马当下变道,朝着西方而去.
夜色浓重,何曼带着人马无法察觉到钟繇他们留下的痕迹,一直朝着新丰追去,直到在路上碰到魏延.
“何曼尔等为何会在这里钟繇呢”魏延看着何曼,皱眉问道.
“回将军,那钟繇似乎看破了将军的计策,在营外盘桓一阵之后,突然撤军,末将一路追赶而来,却并未遇到.”何曼一脸茫然到.
魏延眉头一蹙,随即面色微变道:“不好,定是钟繇没见到本将军,猜测到本将军可能趁虚攻打新丰,是以直接放弃新丰,回往河内了”
“那该如何是好”何曼皱眉道.
“追”魏延冷哼一声,虽然钟繇身边的军队已经不剩多少,但若能擒下钟繇,那才是最大的功勋,他怎肯放弃,当下两人合兵一处,转道朝着河内方向而去.
钟繇绕开新丰之后,便带着将士连夜赶路,直到黎明时分,钟繇在一群甲士的护卫下来到一条小河之畔,见后方并无追兵之后,方才微微松了口气,一行溃军连同钟繇在内,连夜赶路,早已人困马乏,此时见暂时甩掉了追兵,当下命众人休息一阵之后,再继续赶路.
“大人,前方出现一支人马,看旗号,是高顺的部队”正在河边饮水,一名斥候突然飞奔而回,苦涩的对钟繇道.
“什么”钟繇闻言,脸上露出绝望之色,目光看向已经出现在视野之中的部队,锵然拔出宝剑,厉声道:“背水列阵”
远处,高顺也自然发现了这支溃军.
“将军,是曹军”陈兴打马而来,兴奋道.
“哦”高顺目光看向不远处背水列阵的曹军,隔着老远,便看到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文士在人群中显得极为醒目,虽然不知道是何人,但看曹军将其护在中间,想来身份不凡,冷笑一声,挥手道:“进攻”
“杀”无需高顺多做指挥,身后的军队迅速形成攻击姿态,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曹军不急不缓的压过去.
高顺麾下将士,可都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厮杀的精锐士卒,随着高顺一声令下,一股浓浓的压迫力伴随着那缓慢而坚定的步伐,迅速的蔓延开来,压向钟繇.
顿时,钟繇的面色变了,周围疲惫不堪的曹军面色也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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