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钟繇冷笑道:“便叫你死的明白,之前我几次三番向你家将军表露善意,你家将军却迟迟不降,如今却突然来降,分明有诈,来人,给我将这厮人头斩下,挂在辕门之上”
“大人,冤枉,请听我将实情道来,若将军还要斩我,李苞也认了.”李苞苦笑道.
“哦”钟繇挥了挥手,示意两名将士先慢动手,看向李苞冷笑道:“且让我听听你还有何话说”
“大人,最近一段时日,长安城内流言四起,言我家将军生有二心,我家将军本不予理会,言清者自清,谁知今日长安突然来使,命我家将军交出一切职务,前往长安述职,并派来何仪、何曼兄弟前来接手霸陵军,而且,今日还得到战报,槐里失陷,高顺带领残军回守长安,我家将军言吕布此战必败,才让末将前来献上降表,请大人前往接收.”李苞苦笑道.
“即是来降,何故只你一人前来”钟繇冷哼道.
“大人,何仪何曼已经带了一千人进入军营,我家将军又不知大人之意,只能先派末将前来与大人商议.”李苞苦笑道.
“大人,之前细作来报,却有一支约有千人的部队进驻魏延军营,打着何字大旗.”钟繇身旁,武将低声向钟繇说道.
“这魏延还当真小心,若我真的杀了此人,怕是他转头便会死心塌地效忠吕布.”钟繇低声冷笑一声,扭头看向李苞,挥了挥手,示意两名将士松开李苞,微笑着走过去亲手将李苞扶起:“将军莫怪,事关三军性命,本官不得不谨慎行事,之前所言,皆乃出言相试尔.”
李苞闻言,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次算是过关了,这副表情,落在钟繇眼里,自然是另外一层意思了,当下躬身道:“大人能够相信末将足矣.”
“不知文长将军有何打算”钟繇微笑着颔首问道.
“我家将军说,若大人愿意接受,今夜子时,可带一支人马前往我军大营,届时可往东大营,我家将军会调开东大营守卫,而何仪何曼也会被安置在东大营之中,届时大人只需冲入东大营,杀了何仪何曼兄弟,我家将军可趁势率众投降大人,当然,若大人愿意相信,可放末将回去,我家大人今夜必会提着何仪何曼的人头,前来献降.”李苞将之前说好的计策说了一遍.
钟繇捋须不语,目光审视着李苞,令李苞一阵头皮发麻,良久,钟繇才缓缓开口道:“非我不信文长将军,不过兹事体大,那何仪何曼吾亦有所耳闻,乃吕布军中猛将,颇为厉害,未免万一,还是待我率人前去,与文长将军里应外合,共同破之.”
李苞闻言,不禁在心中撇了撇嘴,何仪何曼算什么猛将分明还是不相信他们,不过幸好,将军早已算到此事,早有准备,当下点头道:“如此,末将今夜,便为大人带路.”
钟繇闻言,对于魏延投降之事不由信了几分,点头道:“也好,来人,送李将军下去休息.”
“多谢大人.”李苞躬身道谢之后,在两名曹军的看管下,退出帅帐.
“大人,此事”李苞离开后,武将看向钟繇.
“今夜你带一千人守营,其余三千人随我前去接收魏延所部.”钟繇断然道.
“大人,此事由属下前去便可,何劳大人亲自前往”武将大惊道.
“如此方可显出我军诚意.”钟繇笑道.
“但槐里之事还未有消息,是否等西凉军传来消息再下决定不迟.”武将连忙道.
“西凉军此次出兵四万之众,那高顺分守三城,兵微将寡,能支撑到今日已是不错,战报恐怕不久便至,但战机稍纵即逝,不可因此而失了战机.”钟繇摇了摇头,坚定道,在他看来,西凉军不可能败,这才是他相信魏延的根本原因.
“是.”武将眼见钟繇主意已定,只得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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