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搜集足够多的样本供研究用。”
顿了顿,邢博恩微笑着说:“其实当我发现你有意识,我兴奋得心跳不稳,呼吸都吸不上气,只是那个时候我情绪低沉,没有表现出来。否则你看到我盯着你眼睛放光,可能会害怕。”
丘杉觉得自己可能不止会害怕,还会害羞。
“多数我沉默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全都是怎么在对你进行试验,我已经在心里写了八套实验方案。现在没有条件啊。”
丘杉从最后一句里听出了无限遗憾惋惜,不由地想:如果现在有“条件”,她肯定已经贡献出去好几块肉了。
“卷舌尖,练起来。”
“嘁哦,呵安……”丘杉感觉回到了上学时候。
往城市外围走,安全性确实提高了很多,运气好的时候邢博恩一条路从头开到尾都不用丘杉下车。不过,弯路也绕了很多。
小雨像尿不尽似的下着,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丘杉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开了,免得车里太闷,雨点飘进来洒了丘杉一头一脸,她也没什么感觉。她想起有一年也总是下这种雨,从春天下到秋天,连冬天也下了几场,当时的同桌说:“这样下雨最没意思。”
那是高二吧,丘杉往回忆里翻了翻,确定就是高二。
“在想什么?下车了。”
邢博恩的声音传来,丘杉往前开,两具丧尸手拉手挡住了路。丘杉握着菜刀下车,走近了才看见这俩男性丧尸不是手拉手,是被一副手铐牵在了一起,一个警察一个犯人。这叫什么?这叫宿命的纠缠。
丘杉把这一对丧尸推到路边,往它俩腿上都砍了几刀,回车上走了。
邢博恩说:“看来是押解犯人的时候出的事,这附近应该有警车。如果看见警车,我们就上去找找武器。”
丘杉指了下钢筋。
“那个太长了,不灵活,也不够锐利,用着有点费力气。我想找一把匕首别在腰上。”
丘杉转身朝向后座,拽住自己的背包往自己跟前拖。
“找东西吗?”
“啊。”
“抓稳。”邢博恩说完一脚油门,车瞬间往前窜出几十米,而后缓缓停下来。
这段路上没有丧尸的踪影,邢博恩开门下车,说道:“正好我有点饿了,停下吃点东西。你想找什么,我帮你?”
丘杉也从车里出来,绕过车头站在邢博恩面前,先指了指邢博恩的嘴,后拍了拍自己的腰。
“我说的?腰?”邢博恩怔了下,“不会这么巧吧?你包里有匕首?”
丘杉点了点头。
邢博恩拉开后车门,拖过丘杉的背包,拉开拉链,揪出枕头,问丘杉道:“你放在哪里?”
丘杉双手比了个长方形。
“盒子?”邢博恩准确理解,埋头在背包里翻。
丘杉背包里的东西真叫一个多,基本上邢博恩能想到的这儿都有,连透明胶带都有,邢博恩嘀咕道:“正好我手套割破了,借用一小截,谢谢了。”
翻了半天,邢博恩终于在背包底部找到一个简约的长条形木盒,扬了扬问:“是这个吗?”
“啊。”
邢博恩看这盒子有些讲究,觉得不像是随随便便的物件,便摘下手套,仔细打开盒子。
盒盖内面刻着一行字:赠女儿丘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