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于习惯,总是会随身携带。
袁沛加快步伐,必须在柳栀言他们起床前赶回去。初冬的白昼渐短,太阳升起的也晚,夜间的寒气还未消退,山间的风凉飕飕的。
袁沛到达昨天和柳栀言发生争执的地方,他小心地攀下陡坡,顺利达到谷底,顺着昨天的寻找的地方继续寻找。
他知道这个戒指对柳栀言有多么重要,就算他不想柳栀言一直用戒指祭典辕缅,他还是想有一天柳栀言能自己心甘情愿的摘下它。
袁沛观察了一下,枯草蔓生,遮住视线,根本就看不到屏障下的物体,他掏出火机,沿着石头边缘的枯草点火,一边控制火势,一边在灰烬里搜寻戒指的踪迹,火顺势扫过之处,一片黑灰,袁沛拿着一根树枝在灰烬里扫荡。
烟灰随着树枝扫过的风飞扬,沾满他的双脚,落在他整洁的衣服上,白净的脸上,乌黑的发梢上,他想毫无察觉一样,注意力都集中在火势和在地上扫动的枝头。
一点白光映入眼中,他心一紧,有些激动地单膝跪在地上,将那一枚被烟灰包围的小小环形捡起,用纸巾把它擦干净,被灰包裹的戒指在他手中渐渐重绽光芒,他把戒指握在手心。
柳栀言洗漱过后,袁沛还没有回来,他把带来的衣物简单地打包好,下午返回的时候可以直接拿走,正收拾着,门被打开了。
柳栀言回过头,看到袁沛站在门口,一身狼狈,鞋子布满灰尘,都快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裤子右腿膝盖的地方被染黑一块,脸上头发上落着点点秽迹,双手都是泥灰,整个人像是从战火里跑出来了,柳栀言忍不住笑了。
“袁沛,你这是去打仗了,怎么一身灰啊?”说着上前把袁沛肩上的灰尘拍掉。
袁沛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把手伸到他面前打开,戒指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柳栀言面前。
柳栀言的心像是被什么撞击一下,笑容滞留在脸上,表情突然变得痛苦起来,眉头皱在一起,嘴角开始抽动,却迟迟不接过戒指,他抬头看着袁沛,眼中没有一丝该有的喜悦。
袁沛拉过柳栀言还停留在他肩上的手,想把戒指给他戴上,柳栀言像触电般抽回手,转过身,背对着袁沛。
“我不是说了我不要戒指了吗!你这样做干什么,让我感动,感激你,还是让我愧疚自责?你冒着危险就是为了去捡一个被人遗弃的物品,我不需要你去为我做什么,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我陷入困境了!”
袁沛看到柳栀言情绪突然变得激动,想抱着他安慰一下,但又害怕身上的灰蹭到他身上。袁沛把外套脱掉扔到地上,走过来从身后搂着柳栀言,只是把他圈在臂间,手小心翼翼地微抬着,害怕碰到柳栀言的衣服了。
“栀言,我知道如果是以这种方式摘下戒指,你心里肯定会惦记着,我也会自责,我不想你摘下它只是个意外,你明白吗?”袁沛凑近柳栀言,在他额角留下一个吻。
柳栀言转过身,手挣脱袁沛的束缚,拉下他的脖子就吻了上来,激烈而炽热,袁沛愣了一下就与他缠吻起来,柳栀言在他嘴上狠咬一下,血腥味立即在口齿间蔓延,充斥着整个口腔,柳栀言舔舔他的嘴角,放开手。
“如果你以后瞒着我再做傻事,我就咬死你!”柳栀言嘴上说着狠话,身体却贴了上来,紧紧抱着袁沛。
没想到平时像兔子一样温顺可爱的人也会这么冲动,袁沛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角,无奈地笑了笑,果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一场意外惹来的矛盾在两人心中留下的阴影终于被挥散。袁沛准备把戒指给柳栀言戴上,柳栀言只是接过来放进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