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便想着要挑些更有趣的讲与她。肩头,却感受到一股重量。
偏头看去,却是司徒不知何时睡着了靠在了我的肩上。泛白的脸色,果然是伤还未好,这几日照顾着我只怕自己也没有休息好,这才会累的睡着了罢。
我便小心翼翼地转头,对着念凡轻轻说道,“念凡乖,司徒姑姑累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湛一叔叔下次再陪你好不好。”
我本以为念凡会吵着不依,她却朝着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乖巧地点点头。
我便放轻了动作,小心托起司徒的头,绕到她的身前,在念凡的搭扶下,背起了司徒。虽则此举有些不妥,可往日里司徒日夜照顾我,我此刻也是要还恩于她。
况,我对司徒,总有些莫名亲近,像是亲人一般。
我背着司徒,让念凡牵着我的僧袍,便下了山。念凡很乖,一路也不说一句话,像是害怕吵醒了司徒。
天色开始慢慢转黑,寂静的山林小道,我却听到背上传来,司徒的喃喃噫语。
“凡生哥哥,你也和清儿一同吃柿子。”
她话里是和那晚月夜时同样的温柔,甚至带着分撒娇的气息。我低头看去,她的手上竟还握着方才念凡递予她的柿子,竟然连睡着了也不肯放手吗。
司徒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司徒清的戏份才是最重的么!\(^o^)/
☆、沂水下元日
司徒在我的背上睡的沉静,伏在我的肩头却让我感觉不到沉。想起那日在晋州客栈时,听木沧岚所言,她似是已素斋了几年,也无怪乎身量如此轻了。
只我心底还是诧异的,明明有着那样深的眷念,她又是为何成了如今这副清冷的模样。
山路走过一遍我便熟悉了不少,回去便加快了脚程。若然天色黯淡,林间一片漆黑倒不便前行了。
回到怀柳山庄时,远远偏看到一片光亮。到庄门前,才看清左右皆挂上了一盏灯笼,门前竖着一根天杆,杆顶还悬着一面黄旗,灯火下分明看到那上面镶着消灾解厄几个字。
咦?今日是下元节?
也无怪我会疏忽不知,只这下元一节惯常都是道家人的节日。史有载,(十月)十五日,水官解厄之日,宫观士庶,设斋建醮,或解厄,或荐亡。
这便是下元节了,只我往年也不过此节,故而今日才忘记了。
背着司徒走进庄,便看到庄里的仆人端着些祭祀的果品来来往往在庄内疾走,皆穿着深衣常服。
“大师,你们回来了。”我方踏进庄门,便听到花落雪的声音。闻声看去,倒为她今日装束着实惊了一把。她褪下了之前我所见的那身青衣男式长袍,想来也是要在这下元节祭祀水官尚飨亡灵的,她此刻着了一身青色齐胸襦裙,这番便现出了她原本姣好玲珑的身材,更衬出了她的柔美。只腰间还是别着那支玉箫。
“娘亲!”我还未向花落雪施礼,跟在我身旁的念凡便朝着花落雪扑了过去,便听得她向花落雪说着今日的际遇,脸上是盈盈笑意。
“念凡乖,先去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