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一根黄瓜,那定是个女人!”
“赌两朵菊花,他是个男的,如何?”
青衣男子还未笑完,其它两人早已策马回转,不过须臾已拦在了那兜帽人身前。
“姑娘请留步,我等兄弟在这山野中迷了路,敢问姑娘,出云山是往那个方向?”杏裳男子在马上开口,一双如炬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兜帽下的脸。
不料那兜帽人并不抬头,摇摇首便夺路前行。
“姑娘,你还未回答我们的问题,怎可一走了之?”
那黑衣男子又拦在他面前,蜡黄的脸上浮出笑意,言语略见轻佻。
兜帽人无路可走,被围在三匹骏马中间,不抬头,也不出声。
“姑娘为何不说话?只要你开了口,我们便放你离去。”
“……”
“莫非你是个哑巴,那便抬头让我等看看你的容貌。”
“……”
“大哥,莫非这人是既聋又哑?”青衣男子问道。
“那又有何关系,只要能看见她的容貌便是。”杏裳男子嘴角含了坏坏笑意,已用刀尖去挑那人的兜帽,那人本欲躲闪,奈何速度不够,恰恰迎面一阵寒风吹来,吹落了遮挡脸颊的墨发,吹开了灰色的兜帽,时间就此凝固,是寒冬雪地里的惊鸿飞霜。
那人露出原本的容颜来,欺霜盖雪般,冷冷抬眸看了一圈来人,只闻抽气声融化在风雪之中,碎了一地风华,那三人早已成了呆鸟般。
于是他拾步,弯腰,捡回兜帽,继续行路。
那杏裳男子首先惊觉过来,哪里肯让他走,明晃晃的大刀拦在面前:“姑娘生得这般国色天香,为何在这冬日里独行于此?不若跟了我兄弟三人,定不会亏待于你。”
那兜帽人并无反映,仿佛面前三个锦衣男子树木般,只是低头行路。
“美人儿,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兄弟仨有的是手段让你屈服!”那青衣男子大声喝道。
杏裳男子阻了他,笑道:“三弟你莫要吓坏了美人,既然美人嫌我们诚意不够,那我们便拿出点诚意来。”
他慢慢收起大刀,下了马,那兜帽人见他靠近,忽然后退一步拔出一把长剑,剑音颤颤,似有龙啸知音,定非凡品。
“哦,美人还会功夫,那就更有意思了。”
说着,上前就是一个小擒拿手,那兜帽人灵巧躲过已是提剑而来,杏裳男子有些惊讶,随即更是兴奋得意,而那马上两位男子相互递了个眼色,看好戏般看那猫捉老鼠的游戏。
这兜帽女子剑法了得,却未使出一丝内力,再好的剑法便也成了花拳绣腿,几番下来已被杏裳男子擒住双手,从身后抱住了腰,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言语轻浮:“看看,哥哥抓住你了哟。”
那女子猛然回头,冷冷瞪了他一眼:“放了我,否则你会后悔!”
“呀,竟然不是哑巴,像你这般美人儿,哥哥怎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