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夏云峰这些日子一直装作不不知,还步姑娘前月姑娘后地言语调戏他!害他窝得心里发火却什么都不能说!想到这里,步月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牙齿都磨得咯吱响:“夏云峰,你就不怕本座杀人灭口?”
那人胸有成竹:“你不会,我若死了,你永远走不出这里。”
“你!”
然而这话确实点中了要处,自从练了那不知名字的武功后,他的身体竟慢慢变成了女人,在那功法练成之前,不知自己会还会有何变化,夏云峰是万万杀不得的,就算找不到出山的道路,至少还能给他做做饭……
步月压下怒火,恶狠狠道:“你若敢再调戏本座,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当然,若是你就此罢手,那本座在此多谢了,他日,必有重谢。”
夏云峰微微躬身:“多谢步姑娘不杀之恩。”
步月头上青筋一跳,怒瞪夏云峰,手中已暗暗蓄力,这一掌只需一成功力,定可让他痛个十天半月。
他手还未抬,夏云峰继续道:“若我受了伤,步教主可要饿肚子了。”
步月眉毛一抬,蓄在手中的力慢慢散去,咬牙道:“滚!”
夏云峰却不滚,反而正色道:“早先听说你们魔教之人妖邪非常,能生吸人骨髓,会采阴补阳之术,以处子鲜血来驻颜青春,不曾想步教主的妖邪更上一层,竟然还能随意变换性别,夏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步月怒目:“……”
“步月,邪功之所以被称为邪功,定有它违背天理之处,你虽功力大增,却颠倒性别,更不知日后身体还有何危害,夏某奉劝教主早早收手,回头是岸。”
步月冷笑:“依夏公子的意思,本座该如何回头?”
“废去武功。”
“滚!”
夏云峰道:“我在认真地劝你。”
步月道:“再不滚,本座认真地杀了你!”
夏云峰如愿地滚了。
临走前却还深深看了他一眼,那深黑的眸子从容温和,带着别有意味的无奈,一步步踩着红枫落叶,依旧闲庭信步,看那脊背如峰,身姿如树。
身后步月冷笑一声,眼中的愤怒几欲将整个山谷燃烧殆尽!
若能回头,他至于变成一个娘们儿!世间那么多的美人难道以后只能看不能吃?!
猛一挥手,身后火红枫树“轰”地炸开,落叶纷纷,翩然若蝶。
这天地广袤,也可一叶遮天,满目只有纷乱的红,看不见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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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风高气爽,虽有艳阳高照,却也有微风徐徐,伴那芙蓉花开,红枫似火,恰是闲看风景淡饮茶的好天气。
夏云峰却没了那闲工夫,手中的木板被修了一层又一层,直到光亮平滑后才用铆钉与其它木板敲打结实,这工艺说复杂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他却做得颇为熟练,待到一整扇木门成形,还可见一两处的修饰,卷曲的祥云半浮在新亮的木纹上,整齐规整,刀刻的痕迹却见凌厉洒脱,如同持刀之人。
步月从屋内走出时,恰见他的邻居将门装在新搭的小木屋上,不由得走上前围观,啧啧两声:“夏师傅这手艺,不当木匠着实可惜了。”
夏云峰正敲着一颗铆钉,也不看他:“饭做好了,自己去吃。”
步月走到桌边,桌面上粗瓷碗装了油绿的青菜汤,浮着几朵浅色蛋花,另两个盘上分别是烤得焦黄浓香的鱼和整只黄焖山鸡,缀了红红的野果,煞是好看,旁边还有两只蓝釉勾花的粗瓷小碗,淡黄的水面静静绽开两朵浅色芙蓉花。
步月边吃边看夏云峰如何修理那新做的门,问道:“我说,你一个铸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