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心中原本是怒气交加,两人这样面贴面,望着她水润眸子里的震惊,柔软红润的嘴唇,心底的怒气渐渐消散,他低头堵上她的嘴唇。玉珠也突然反应过来,见状,急忙偏头,他的唇略有些冰凉,擦着她的唇角而过。
今日他因听闻她和谢澈的亲事而动怒,当着她的面又哪儿忍得住,现已表明心迹,他自不肯再逃避,一手压着玉珠的双手,另外一只大掌握住玉珠的颈子,将她脸庞摆向自己,低头亲住她的唇。
玉珠不知被沈羡握住颈间哪里得穴位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见他低头亲住自己,她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心脏如擂鼓般跳动起来。沈羡的亲吻很浅,亲了亲她柔软的唇就抬起头来,他的眸子有些暗,却不肯将身子移开,声音沉沉的说道,“你现在可知我为何会反常,你同谢澈定亲?我是不会允许的,既你想嫁人,过几日我让人上门提亲。”他看着长大,惦记着的姑娘又如何肯轻易放手。
玉珠嗓子发麻,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听着他忽然放轻话语,柔声说道,“姣姣,嫁我可好?”
玉珠这会儿不仅嗓子发麻,连手脚都开始发麻,心跳加速。沈羡已然松开握在她颈间的那只手,玉珠觉得身子能动,嗓子也能发出声音来,可她实在太震惊,翁了翁唇,却发现什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沈羡发泄过情绪,表明心意,见玉珠懵懂茫然的样子,把人从榻上拉起,让她坐好,自个也陪坐在一旁,握住她的手臂。他握的有些紧,玉珠觉得手臂有些疼,挣脱了两下,见他手臂肌肉硬邦邦的,完全挣不开,只能放弃挣扎。
一时半会的,玉珠实在不太清楚是什么感觉,震惊又困惑,脑子里糊成一团。过了小半刻钟,她终于回神了些,张口说道,“沈大哥……”这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又沙又哑,停顿了一下,她忽然说,“时辰不早,你早些休息,我也该回府,不然一会儿爹娘该担心的。”
沈羡知不该逼她太紧,现已表明心意,他是绝无可能让她同谢澈定亲的,遂点头道,“那好,我送你出府。”
玉珠刚想说不必,想想他的性子就闭上嘴巴。
沈羡松开手,玉珠急忙把手臂缩了回来,揉了揉手腕子,才随他一块起身朝门口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房门,天色大暗,天空之中只有几点繁星,沈羡吩咐立在房檐下的小厮林泉找灯笼过来。
林泉很快从偏厅拎着灯笼出来,跟在两人身后伺候着。一路无言,玉珠脑子还有些乱糟糟的,等到沈府大门口门房急忙开了正门,沈羡送她出去,见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他才开口道,“你三姐的事情无需担心,只要她不犯蠢就没事儿的,你回去后且好好歇息,不必多想。”
玉珠脸发热,他都把自己压在身下亲吻了,如何叫自己不多想。
玉珠上了马车不吭声,甘草挑开帘子同沈羡告辞,才又吩咐车夫赶车。玉珠这才想到什么,挑开帘子跟林泉道,“你们家大人染上了风寒,有些发烧,回去后记得去请郎中瞧瞧。”说完还是没敢看沈羡一眼,放下帘子缩了回去。
沈羡站在气派辉煌的国公府正门口,注视着姜家马车渐渐驶出巷子口,直到一丁点踪迹都瞧不见,林泉才小声劝道,“大人,夜里寒露重,您可要先回屋?奴才好去把郎中请来。”见他还站那儿不吭声,林泉又说,“姜四姑娘很担心大人的。”
沈羡这才转身朝府中走,“你且让人去寻郎中过来吧。”
林泉悄悄松口气,越发觉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