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夫人亲来看视,杨沅和张洢不敢再哭了,含着两包眼泪过来问好。齐国公夫人径直走到床前看过定国公,又叫过大夫细细问了,皱眉不语。
定国公病的不轻。
“我爹怎么了啊?”张洢见齐国公夫人这样,心更慌了,颤声问道。
齐国公夫人真懒得理她。
你爹怎么样了你不会看啊,不会问大夫啊,还有脸这么问别人,你爹就是给你们母子三人气的!
张洢先是心慌,继而咬牙,“这全是张勆的错!如果张勆肯救我娘我哥哥,爹就不会这样!”
杨沅生气,“你胡说!表哥才没有害舅舅!”
张洢气怒交加,口不择言,“你嫁了我哥哥,却一直想着张勆,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要脸!”
杨沅气得浑身发抖,“你说我水性杨花……”
齐国公夫人见这两人居然在病人房里吵起架,厌恶之极,命人把她俩拉出去,“以后不许她俩再进来,这不是来照顾病人的,是来催命的。”
侍女把杨沅和张洢硬请出去,恰好舞阳侯和舞阳侯夫人来了。舞阳侯自打张劼出事就想把杨沅接回家,这回正好借题发挥,“不用你们张家赶,我杨家的姑娘自有娘家可回,不会赖在定国公府惹人憎嫌。”也不管舞阳侯夫人怎么说,拉了杨沅就走。
“爹,我不要……”杨沅还在挣扎。
舞阳侯恨铁不成钢,小小声的对杨沅道:“傻闺女,你还不明白么?阿勆根本就不会回这个乱七八糟的定国公府,你就是留在这儿也见不到他。”
杨沅知道舞阳侯的话不错,滴下泪来。
舞阳侯见杨沅软了,趁机道:“阿沅听话跟爹回家,你祖母天天念叨你呢,回咱们自己家住着,不比这里自在多了?”
杨沅不再挣扎,被舞阳侯拉着走了。
舞阳侯连看也没看舞阳侯夫人一眼。
舞阳侯夫人心凉凉的。
恩爱夫妻多年,因为杨沅的婚事,舞阳侯这是跟她离了心了。
舞阳侯夫人心中不忿,但她娘家一团乱,给不了她一点儿助力,也就不敢跟舞阳侯拗着。匆匆进房看了眼定国公,问候了两句,她便赶紧出来追舞阳侯父女了。
张洢气得跺脚,“一个两个全是没良心的!看我们定国公府倒霉了,连姑母、姑父也远远的躲着,没有半分亲情!”
张勆没带唐梦芙,也没带宝宝,孤身一人来了。
看了眼定国公,张勆对齐国公夫人道:“伯祖母,我父亲去过大理狱看张劼和杨氏。牢狱之中甚是凄惨,他这个发高烧,许是被吓着了。”
齐国公夫人叹气,“他胆子小,或是吓着了,也或是在牢里遇着不干净的东西了,也未可知。除了请大夫瞧病,另外再请个法师来做做法吧,驱驱邪秽。”
张勆没久留,“父亲不喜欢我,只怕见到我会更生气。”略站了站,和齐国公夫人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定国公病床前无人服侍,很有几分凄凉。
齐国公夫人想了想,命人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