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着就扛着,就不信督主能砍了老子的脑袋!”高杰大吼一声,花马刘一见两人吵了起来赶紧打圆场:“吃了个败仗也不至于砍脑袋,再说高总兵和督主大人还是把兄弟呢……”又对刘泽清道:“小心是应该的,但高总兵话糙理不糙,前怕狼后怕虎一事无成,打仗打仗,这仗总归是要打的,与其再这耗着想不出办法,倒不如先打一场或许有了转机了呢”。
见花马刘如此说,刘泽清也只得应了:“那便按高总兵说的办吧,花马刘你守住后路,我同高总兵去杀他一场”。
“早这么爽快不就完了么”高杰嘿嘿一笑,走到刘泽清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知道你心里有火气,老子心里也火大,走咱们杀贼泻火去”。
刘泽清微微苦笑,抬头看了看天色:“不急,天亮也不迟”。
军令到达高杰三人手中的同时,长江对岸常宇率部亦抵达铜陵城外,吴三桂,马科,王体中出城相迎,常宇不吝美言大赞三人敢打敢拼智勇双全,特别点名王体中令其开心的嘴巴合不拢。
入城之后天色已黑,衙门里少不得置办庆功宴,除了常宇,吴三桂,马科以及东厂个统领外,连王杂毛也上了席,那是相当的局促相当的激动,举杯挨个敬酒言语多恭维,让王体中暗暗皱眉,倒小瞧这厮了。
席间没太多的闲言客套,多以军务为主,吴三桂和王体中,马科三人将这数日战事详尽说了引得诸将惊呼赞叹,便是常宇也点头不已,随后话题便围绕当下局势。
白旺见官兵大军已至,攻城已是无望便退兵城南十里扼住南下要道,屯兵与东侧山脚,同时遣小股兵马近城袭扰,官兵不逞多让侦缉四出与贼军小冲突不断,令其只敢在城南数里外游荡,不敢过界。
常宇听的仔细,皱眉问道:“去往池州只此一条路么?”众人目光都看向王体中,在座诸人当属他最清楚了,毕竟他是从南边打过来的。
王体中用力点了点头:“东边是全是深山老林,就贴着江边这么一条路,最宽不过百余步,能行人的最宽也不过十几二十步,东边丘陵西边江滩却长达十余里,而且绕过山口就有大河阻路,叫什么河来着……”
“青通河”王杂毛赶紧插了句嘴。
“对,青通河!过了河往南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西边是江滩东边多水泽路面也不宽阔,且那池州府城与铜陵城一般都是在江边,而且其正北还有一大湖,叫平天湖,同长江极为接近,相隔仅数百米亦是险要之地,白旺少不得要那设防……”
王体中一番话听的诸人皱眉不已,也就说即便在城南山口处将白旺击溃了,其后撤便可以青通河再设防线,即便再破其又可后退在平天湖设防。
“看来想摸到池州城着实不易呀”常宇苦笑又问:“可否从山里遣一支兵马抄其后路?”
王体中摇头:“东边山脉延绵不绝不知多深亦不知其中是否有路,再者即便有路,可这山南就有一泱泱大湖挡着,根本过不去,那青通河就是连着那一大片湖,那湖大的很……”
听了许多,常宇心中已然有了个铜陵和池州的3D地图,长江在池州那儿是东北走向至铜陵南突然扭头朝正北,铜陵紧邻长江边,其东南群山莽莽低山丘陵连绵不绝,去往池州仅有一条贴着江边山脚的狭长山路,绕过山就是一大湖还得贴着江边去往池州……
可显然白旺会利用这些地形将其死死堵住,想去池州至少要过三道防线!
常宇将目光投向李慕仙:“道长可有良策?”
李慕仙苦笑摇头:“除了强攻别无他法”。
“吴将军,马将军怎么看?”常宇又看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