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藩王拭了老泪,皱眉看了眼身后低着头护送女儿回来的女扮男装的欧阳天娇,这个原本以为是自己准儿媳的北域郡主,此时却让王爷王妃有些迷惑起来。
……
欧阳天娇自觉得人家家人团聚,自己在这里碍眼了些,方知趣地向王爷王妃告退了出去。
西藩王看欧阳天娇退了出去,方才叹了口气问向小女儿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明白这皇后娘娘当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纵火逃了回来。
司徒灵儿灵眸闪烁着,低下头抽泣着拭去泪水,哽咽道:“灵儿实在是与那荒淫无道听信谗言的酒色皇帝过不下去了,爹爹不知先帝屠人炼丹,中毒而亡,这新皇帝更加肮脏龌龊,不止酒池肉林,喝醉酒后羞辱打骂与我,就连天娇姐姐他都动了心思想要欺辱,女儿气不得便、便趁着乱时,从天牢里救了天娇姐姐出来,又在后宫放了一把火,求她带我一同逃走了。”
“什么,那太子竟然还想要动天娇表妹?真是禽兽......”司徒浩然听到司徒灵儿所言,不禁眼冒火光,自是紧握拳头气得至极。
......
“就算是这样,也不可私逃出宫啊!这、这怎么是好,你可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不管皇帝如何不好,你都要包容接纳,不得有逆反之心,也不能这般大胆的人性为之。”西藩王皱眉叹了口气,道:“你如此儿戏之举,若要被皇帝知道了,可知要为我们西藩一族带来灭顶之灾啊。”
“父王,你莫要还顾念君臣之情,女儿此次回来也是想劝您与北域一起反了天朝吧,如此昏君我们还拥护他做什么?”司徒灵儿凝眉劝说道。
“反?你、你这是说的什么大逆不道的说,我们西藩王族一直对天朝忠心耿耿,如何能做那种谋反的奸臣。”西藩王恼色不悦道。
司徒灵儿知道自己的父王是个老顽固,灵眸一动,不免装做难过道:“父王,可怜你还对天朝忠心耿耿,那太子却早有废除藩王之心,女儿曾经偷听过他与太后坐在一起暗下谋划着要如何一一削弱几大藩王兵权,意图要剔除四大藩王领地。”
西藩王一听倒吸了口冷气,其实他也深知朝廷一直忌讳这四大藩王的兵权领地的划分,也自是猜到有一天朝庭可能要收回自己的领地王称,只是如今从女儿口中听到这信,还是不由得有些纠结伤感。
“即便如此,我等也不可有忤逆之心,荣誉是帝王给的,收便收回去吧。”西藩王叹了口气道。
“父王,你到是想得忠义,可人家不这么想,太后怕是这四大藩王联合起来匹敌天朝,随今才找个理由先对北域开刀,否则如何会逼反北域,如今北域算是四大藩王中最强的一族,我西藩向来与北域交好,如今北域有难,若我们不管,那待得下一个开刀的便是我们西藩。”
“这......”西藩王眉头皱得更深了些,其实司徒灵儿所说的这些话,他如何没有考虑过。
“父王,你且不可再前顾后念,前日里天娇姐姐护送女儿回来的路上,受到东海世子的埋伏,差点就活不成了,那东海世子自是知道女儿没有死,想必天朝皇帝是不会放过我们西藩的,父亲,你也别在妇人之仁了就与北域王叔一起反了这天朝,也算是替天行道救得万民于水火了。”
司徒浩然此时也忍耐不住了,上前也拱手劝说道:“父亲,以我西藩和北域之势,若要真的联手在一起,天朝未必能敌。”
“然儿,你怎么也动了这心思。”西藩王沉了色瞪了司徒浩然一眼,心觉儿子一直是个沉稳的人,如今定当是因为北域的郡主才会想与之靠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