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又说:“你要是单纯想找个严师,其实何师兄不错。”何师兄,何义归,京城镖局的接班人,天生一张冷脸,行事果决,做事粗中有细。识得字,武艺过人,教两个小娃娃,易如反掌。
谢星珩摸摸下巴:“他是不错,等我惦记惦记。”
改天去农庄里了,也铺垫铺垫。
还要再见见顾慎行的爹。
兴许这位状元爹,不好意思对别人家的崽太过严厉,整体松紧度刚好符合他们的要求呢?
嗯……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收。
到时再磨一磨。
他不行的话,就求助下老师,让老师帮忙写封介绍信。
去过顾家后,谢星珩再不出门,去农庄的计划延迟,期间只有江知与带着孩子出街逛逛。
等到出成绩这天,何镖头夫夫俩来找他们,何家兄弟俩则先挤人墙,去看榜。
外头人多,他们只在门口张望,一眼看不到头。
江知与拿了梯子,爬到房顶上看,跟下面的人说:“什么都看不清,人挤人的。”
谢星珩今年低调,连带着一起来赶考的丰州县举人们都低调,全都没有跑出去社交。
这也导致他们现在的住所没几个人知道,到时报喜队都找不到人。
许行之坐不住,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他带头,其他几个跟谢星珩没那么熟的人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小院里只有一条石子路,路两侧都是泥地。
京城天冷,进入二月,气温还低着,泥地湿黏,他们走几步,鞋底就沾了厚厚的土块。
前面的人停了,后面的人还在走,等个“成绩单”,一堆举人还给撞一处,摔得结实。
这下没谁着急成绩了,都手忙脚乱的爬起来,张罗烧热水,洗手换衣服。
忙一阵,何家兄弟回来报喜了。
谢星珩考中了!
这次丰州县来赶考的举人们,只有谢星珩一个人取中,名次很靠前,是第九名。
“姑爷名声响,好些人都记得他,我们兄弟俩还没挤到前头,就听见有人喊‘谢举人中试了’,那会儿乱糟糟的,只听到名字,我们也不敢轻易回来,挤进去看,才知道真是姑爷取中了,又往外头挤。”何义回说。
他们往回走时,还有报喜队的人在分工。
会试考中,那可是光耀门楣的大喜事。中试举人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殿试浑水摸鱼都能混到个进士,从此鱼跃龙门,正式入仕了。
所以各处的报喜队极多,有些是有经验有组织的,还有人是临时起意,跟着报喜队身后走的。
主打一个“见者有份”,先来报喜,拿大赏钱。后来报喜,拿小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