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往屋里看,小豆子也问为什么不能进屋里。
谢星珩说:“家里要休整,房子装漂亮了,再接你们来小住。”
抄家见了血,跟大人说话,就能直接点,好让他们安心。
“有个郎中在,小鱼在内院看着,今天不能出来见你们。”
里面有郎中,那就好说了。
他们早上出来急,一家三口过来,什么都没带。
余下琐碎,都是问谢星珩缺什么。
谢星珩不厌其烦,某些重复问题,也都好好回应。
主屋里,江知与守在宋明晖的床前,看郎中摸脉许久,眉头越皱越深,心里越发焦急。
这郎中他不认识,丰州叫得上名号的郎中,他都见过,镖局的生意性质使然,他们家常跟医馆打交道。
他不敢出声惊扰,站旁边一会儿,后背都有汗湿的痕迹。
郎中收手后,江知与心情才缓和。
下一刻,又因他的话,心口被砸了重石般,一下子没站稳,被阿华叔扶了一把。
“什么、什么中毒?”
章正起身,到桌案边开方子,头也没抬。
“中毒,时日有两个月,日积月累的,再迟命就没了。”
两个月前,他爹爹还在京都。
江知与一瞬间红了眼。
回来丰州后,丸药吃没了,爹爹还请丰州的郎中继续开过方子。
主要是治疗咳疾,没谁说是中毒了。
方子开好,等在旁边的武剩拿出去抓药。
章正摸摸胡须,叫江知与把之前的脉案拿来看。
脉案有备份,他抄录了一份给谢星珩带去府城请郎中,家里还有。
之前吃过的丸药没了,药方还在。
方子没问题,之前的脉案是照着咳疾来的,丰州的脉案则有异样,郎中未觉,当是隐疾,忽略掉,先开了治疗咳疾的方子。
毒性入肺,越咳越往四肢蔓延。
心肺离得近,腹中五脏聚集,再迟真是神仙都救不了。
脉案和方子都不具备参考性,章正便挑出最先的几张方子,跟江知与说:“这方子是治疗咳疾的,脉案肯定是错的。你看看最初是谁给你爹爹看的病吧。”
在京都病的,那当然是三叔请的郎中。
江知与不笨,他讨厌三叔,因亲事和家变,他更是恨三叔,可他很理智的知道,爹爹的毒,绝不可能是三叔下的。他还没有直接跟老家撕破脸的打算,他还要钱上下打点,为他的官途铺路。
又是三叔的那个对家?
是沈观吗?
江知与吸了口气,给他行了大礼。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