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见君脸颊被臊得通红,想替自己找补一二,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末了只得尴尬地笑笑,直言说需要什么东西,他去集上买。
“不用,你不懂这些,容易让人坑了,我家去年盖房子时还余了点黄泥,珍珠正愁没地方放呢,恰好拿过来给你们用上。”,福生很是慷慨。临走,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谢见君,“兄弟,瞧着你一直瘦瘦弱弱,正经事儿上,倒是一点都不含糊。”。
这话不光谢见君听着脸红,连一旁的云胡都羞赧地抬不起头来,眸光直直盯着自己脚上的布鞋,脖颈间镀起一层绯意。
送走这“大佛”,谢见君穿戴好衣裳,提着东西也出了门。他此趟回来福水村,除却要带着满崽去祭拜谢三和芸娘,还要见一见许褚。
昨日听谢礼说许褚进来身子骨较前些年差了点,走起路来,腿脚有些蹒跚,但精神头不错,骂起学生来,声音洪亮,隔着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路踱步到村南小院,今个儿许是休沐,学堂里静悄悄的空无一人,没见着许褚的身影,他便直直地往屋中去。
许褚正靠在炕头上穿针,想补补衣裳的破口处,屋门被叩响时,手中捻着的线刚刚传进针眼。
但听这叩门声,他起身的动作怔了怔,算起来,可有快两年没听到过了。
敔1蜥1证1梨p
“来了……”,他忙不迭应声,下炕将屋门打开。
谢见君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门外,见到他的一面,便将手中提着的厚礼搁置在一旁,双膝跪地,行三叩首之礼。
“快起来!快起来!你如今可是朝廷钦定的状元郎,怎能向我这平民行礼!”,谢礼上前,颤颤地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来。
“学生谢见君,特来此感念先生知遇之恩,与数年的教导之恩。”,谢见君拱手作揖,恭恭敬敬道,“师恩深重,学生不敢怠慢,还请先生莫怪学生来晚了。”。
“你还能惦记着来看看我这老东西,为师已是欣慰,哪有什么责怪不责怪的事儿?快快起来,给为师讲讲,你这两年的求学之路。”,许褚把他拽起来,想去沏壶茶来,才惊觉茶罐早就空了,只得干巴巴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