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我也给你摘来。俗不可耐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明轩说,小时候常听父亲给母亲说,母亲总是十分高兴地模样,现在看来,我的海棠并不爱这个,那下一次我换一个。
明轩说过最甜蜜的话就是那年,他们都是一身红衣,金童玉女,羡煞旁人,在深夜无人之时,他执起了她的手,低声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失不忘。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确是一直甜到了海棠心里,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腻的不行。
明轩为她画过眉,为她盖过被,为她成了金玉器店的常客,见了明轩这人,掌柜的首相竟是想拿那些珠花玉环给明轩看看,也算是都城里头头一份了。
一桩一件细水长流,从不轰轰烈烈,确是一点一滴慢慢暖了海棠。
海棠想着,手中还是攥着那玉佩,细细端详着。只是这看着看着,海棠便感觉有些许不对。
泛着丝丝血意的玉佩总让人觉得邪门的很,只是现在的海棠也全然不忌讳这些,只是觉得有一些奇怪。这玉佩,他们夫妻两都珍惜的紧,平日里虽是时常佩戴在身,但舍不得一丁点的弄脏碰坏。这海棠还特意为了这玉佩做了不知道多少的香包,就是专门用来放玉佩的,几乎是一件衣服配三到四个,愣是怎么样都带不完的。
即便是当日失火,将东西烧了干净,但明轩这般讲究的人定然也不会连一个放东西的香包也买不起,没得现在这玉佩上竟是硬生生变成了血玉,再者即便是真的没了香包,这玉佩上也不该有这么多血色,映在那刀剑的刻痕之中,即便是身子有伤,明轩最后要去拿玉佩,也不至于将血色印的这般深。这痕迹到很是像有人刻意弄上去的,这样一来,明轩很可能其实还没事,只是有人想让他有事。
海棠这般想了,当下便有些坐不住,随手拿了一个香包装好了那玉佩,便想着叫人递牌子进宫找慕容璃商量去了,至于母亲那里,既然母亲现在并不想听到这些事情,海棠便也不去说了,不管母亲是否现在可清楚,海棠也暂时不想去打扰他。
海棠找人递了牌子,转头去找了林氏。
“大嫂嫂,你说,我这想的可是行得通?”林氏自然是清楚海棠的,任是谁知道这消息,心里头都是不愿意相信的,虽说这可能也是有,但实在是微乎其微,现在海棠将一丝希望留在了上面,林氏哪里舍得打击,只得迎合了起来。
“虽说你这想的也不错,但海棠,我也不希望你过于执着,有了好消息是再好不过的,只是望你万万振作,你还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咱们都是担心着你的。”当年明瑞出征没消息的时候,林氏何尝不是那般,一腔希望全然压在所谓的没消息上,都是过来人,这林氏自然也体恤海棠,只是希望海棠莫要魔怔于此,同以前的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无论如何,这日子还是要过的。林氏也算是给海棠留个醒儿,都是一家人,谁都不希望任何一位出事。
这林氏也拖了自己娘家亲戚,问问前头可有消息,毕竟家里头也是武家名门,这些人脉还是有一些的。海棠也清楚自家大嫂的意思,也只点了点头就告辞了。海棠这次进宫就是想打听打听宫里头是什么态度?是真的一无所知,还是另有谋划。
次日,这海棠自然是被慕容璃接了进来,现在慕容璃日子过得舒心,人都圆了一圈,这事情倒是被慕容璃经常在书信里头抱怨着。只是慕容璃也清楚现在可不是开这些玩笑的时候,一路上倒是难得的沉默,直到去拜见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