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不愿地退到一边。
“东若皇,西繁不是我你的国土,谈论身份地位没有意思。不过,本座对你的来意很感兴趣。”我轻轻弹指,树丛中的暗卫换了位置,发出微弱的声响。
这是警告。我和东尔帝都心知肚明。
东尔帝雅致秀美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淡淡看着自己的手:“庄主认为,若没有万全的准备,朕会现身在你面前?”
“是的。”我微眯眼,肯定道。
东尔帝哑然:“庄主未免太自以为是了?难不成,这一摔,真把你的脑袋摔坏了吗?”
“东若皇应该很清楚本座的脑袋是否完好无缺?”我缓缓走向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本座肯定你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聪明绝顶的东若皇,在没有万全准备之下,现身在本座面前。”东若不比翎凰与西繁比邻而居。东若的手伸得再长,也不可能在西繁大规模发展自己的势力。东若对西繁的态度相比北罗南应,素来要冷淡得多。而东尔帝登基不久,很多事尚待处理,发生什么事需要他千里迢迢赶到西繁?这显然不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而没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往往是有破绽的。尤其对于东尔帝这样的人。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没有万全的准备。虽然他有意识地显示武艺,震慑我们。但他毕竟只有一个人。或者他可以全身而退,但武濂却是肯定要折在这里的。
说到这个份上,东尔帝沉默下来。
“蠢事吗?”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语气里依然带着笑意,却似乎多了一点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直视他,眼神睥睨。上位者一旦犯错,通常就是永不翻身。不知怎地,我有些期待他的反应。
他的视线却越过我,落在千檀千殷身上。他们疑虑重重,却没有因此而擅自行动,只是专注地看着。
“凌公公……”身后突然传来千檀微沉的低叫,以及清脆的拔剑的声音——软剑,只有小凌子配有。
我没有回头,定定看着东尔帝:“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东若皇做的事,永远不会是蠢事。请你记住,翎凰皇。”
语毕,东尔帝带着满脸震惊的武濂拂袖而去。
直到他们消失在黑暗当中,身后才传来武器落地的声音。
我缓缓回过身,有些失望道:“看来朕的放任,让你的价值降低了,小凌子。”
小凌子低垂着头,跪在我与千檀千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