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夔噎了声，眼泪又在眼眶打转，却没有滴下来，眼睁得大大的，看着我，里面写满受伤和难堪。
千铮面无表情看着我，小手悄悄收紧。
我被他们的目光看得微怔。毕竟直至此刻，我都认为他们只是在恶作剧。而这个恶作剧已经超过我的容忍限度。但似乎，我误解了些什么……
“别再做这种事。”我放缓语气，斟酌了一会儿，“这种事，是要和女人……不，是要和情人做的……”
“那我们和父皇做情人……”千夔脱口而出。
“住口。”我凝了他一眼，缓缓道，“你们还是孩子，不明白……情人，不是你们这样的……”不期然想起千雅对着我时，眼里从未掩饰的依恋倾慕，还有小野兽专注看着我的眼神……那是大大有别于这两个小家伙的胡搅瞎缠……让我觉得他们一直以来对我与兄长间的情事，只是孩子的好奇心与占有欲在作怪……
“不是的！”千铮骤然拔高的声音令我微惊，他从来没有发出过这么急切凌厉的声音。
千夔也吓了一跳，呆呆张着嘴。
“父皇……别这样想……”千铮微红着眼，直直看着我，艰难地说着，“是认真的……是认真的……别因为年纪小而否定……只是、只是喜欢您，很喜欢……不知道怎么办……才学皇兄他们……令您快乐……”他不再简洁而一针见血，语无伦次，死死捏着我的衣襟，用力得骨节发白，浑身颤抖……
我怔住，为他眼里渐渐凝聚浓烈的感情。这是……什么时候……而他居然藏得让我没有察觉……
“不知道……不知道……一开始，就是暖的，安全的……想被抱着……紧紧的……”他抱住我，闭上眼喃喃。
“千铮……”
“父皇……”千夔看看千铮，看看我，攥着眉，有些古怪笑了，“我和铮铮八岁开始跟您在一起。您对我们极好。但其实您不是对每一个儿子都那么好的。母妃总是说，皇宫里，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我们一直想，为什么总是对我们这么好呢？想到脑袋都痛了，还是想不出。好害怕呢，您什么时候不再对我们好呢？我们要付出什么呢？我们，不像大皇兄可以贴身伺候您，不像二皇兄那么肖似您，不像三皇兄那么有趣可以引起您的关注，甚至比不上后来的四皇兄那么聪明绝美……我们只有好努力好努力做一对儿子，做一切一对八岁的儿子可能做的事，因为这些其他皇兄都没有……很喜欢您纵容我们，很喜欢您被我们逗笑……虽然一直提醒自己，但我们都相信了您是……喜欢我们的……您觉得这种喜欢……是，恶作剧？”
我沉默了一会，伸手摸摸千夔的头，轻道：“我没有否定你们的喜欢。只是，这种喜欢不是情人间的。你们得分清。”
“不需要。”千铮埋在我胸前，含糊道。
“喜欢到想让您抱，喜欢到开始期待大皇兄的离开……还需要分清吗？”千夔咧咧嘴，也扑入我怀里，笑嘻嘻道。
“哦？已经会嫉妒了？”
“嘛嘛，都是儿子，您不偏心就行……”千夔还是坚持不能厚此薄彼。
“雨露均沾。”千铮蹭蹭我的胸膛，偏头补充。
“对对。”千夔点头，“而且，父皇不喜欢碰儿子以外的人，不是吗？大皇兄三皇兄一不在，您就得禁欲……其实您不喜欢……”
小看他们了。我眼里慢慢浮起一丝欣赏和笑意。
“我们长大了，不比当年大皇兄差。”
“你们很坚持……但，想清楚了？这是逆伦的事，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一旦曝光了，你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会受到世人的鄙视、唾骂，甚至牵连到你们已故的母妃。而且，作为一个男人，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永远只能雌伏在我身下，顺从我、配合我，没有尊严，不能拒绝……”
“那可不一定……”千铮的话含在嘴里。
“嗯？”
回答我的是，胸口被舔了舔。千夔的小手机灵地钻进毯子里。
“看来你们已经决定好了……”我轻道，“那么，刚才的伺候很一般，让我教教你们……”
随手扯过床边的一根细带，把千铮的双手一绑，系在床边。
他有丝莫名地看着我，却乖乖地不挣扎。反倒是千夔一顿，不知想起什么，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