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司怀重重嘬了一口,“你说的对,我是大坏蛋……”
阮棠泪如雨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就知道欺负我……”
华司怀语气冷冰冰的,钳着阮棠的下巴,亲吻里却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我就是喜欢欺负你,也只欺负你。”
阮棠闻言牙齿咬合了一下,就是下不了口,他眼泪扑簌簌直掉,更委屈了,气自己狠不下心。
“怎么不咬了?嗯?”华司怀双手捧着他的脸,像个变态一样,舔他脸上的泪痕,舔完一边换另一边,直到把他的眼泪统统吃完,才盯着他通红的泪眼疾声厉色的说:“记住了,这是你自己不舍得咬,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这一刻阮棠痛恨自己更胜于痛恨华司怀,即便之前被他那样伤害,自己还是不忍心伤他。他以为经过两年,自己已经脱胎换骨,面对一切都可以应付自如,但他高估了自己,在华司怀面前,自己永远没有反抗之力。
没出息,太没出息了,阮棠唾弃自己。
华司怀很肯定的说:“软软,你是喜欢我的。”
“那是以前,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傻的去喜欢别人,尤其是你。”阮棠斩钉截铁的说,像是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华司怀十分笃定,“软软,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以后……你都只会喜欢我。”
阮棠摇头,“我不会……”因为失去的热情和爱意再也找不回来了。
伤口好了有疤痕,镜子碎了有裂痕。
并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值得被原谅。
华司怀曾经是阮棠的光,阮棠追逐着华司怀满世界跑,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那些年他在华司怀那里透支了他所有的热情。
现在阮棠明白,光永远追赶不上,也永远无法掌握,他可以照亮自己,也可以照亮别人。
那时候,阮棠是sugar的老板,是时尚界有名的服装设计师,多少明星慕名而来。那时的他站在行业前沿,漫步云端风光无限。可他自不量力的爱上了华司怀这个冷面阎王,惹到了华司怀的白月光,也间接惹到了华司怀本尊,是他们折断了他翱翔的翅膀。
后来阮棠大彻大悟,明白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对的,有的爱是毁天灭地的错。
傍晚,华司怀带着阮棠回到乡政府安排的招待所,装修简陋,好在比较干净。
两人都非常狼狈,华司怀让阮棠先去洗澡,阮棠有点吃惊。
“愣着干什么?”华司怀从头到脚细致的打量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是想让我帮你洗,还是想让我和你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