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自剃度已经惹得方丈大发雷霆,甚至将他赶出了寺庙,他每年都会回寺里一次,但是年年都被赶出来,连寺门都不让他踏入半步。
这戒疤他是万不敢再自己烫了,若是他这么干了,他真担心方丈会忍不住犯了杀戒。
“那施主说该怎么办?”戒尘无奈,“贫僧都听施主的就是了!”
傅瑜锦微颔首,也不管戒尘是不是能看见,道:“我这里有几个问题要先问一下戒尘师傅。”
“施主请说。”
“这些流民怎么会突然起义,听刘嬷嬷说似乎之前并无征兆。”这点让傅瑜锦很想不通,这么久了一直相安无事,怎能突然就暴动了。
虽说朝廷颁布法令不得流民进城,但每日都会施粥。
不让流民进城朝廷也是无奈之举,若任由这些流民进城必然会引起城内混乱,造成各种社会问题,到时候说不得事情会比现在更加麻烦。
“这个我也不清楚,贫僧就是给人看病,很少接触病人以外的人,前几日确实也没什么大动静,不过贫僧倒是注意到这次带头闹事的几个都是不久前新来的,最多不超过半月。”
新来的?
傅瑜锦皱眉,看来她猜的不错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若只是针对辅江大坝甚至是针对傅家都不算大事,怕就怕背后之人所谋甚大。
若是有人借着流民之乱浑水摸鱼,若是真的出了事,到时候皇上必然大发雷霆,这些流民说不定得受到牵连。
不过这些却也不是她一个后宅女子能干涉的,当然她也不希望戒尘牵扯其中,不过看样子戒尘如今的样子,不进去插一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傅瑜锦又问道:“这些时日有哪些人去过你们那,你可有印象?”
“这个......”戒尘有些为难,“这整日里来往的人可不少,很多像您这样好心的小姐都会派丫鬟仆妇过来捐些钱粮,大多都不会留下主子的名号,贫僧实在说不上来。”
“这些就算了,有没有比较特别的?”
“特别的?”戒尘细细思量了起来,“若说特别可能就有个小厮比较特别吧,那小厮前些日子隔几日便会送些粮食过来,每次送完还会和流民聊上半天,贫僧就觉得奇怪他天天如此无所事事,他家主子居然也不骂他,所以多留意了一些。”
“知道那小厮是哪家的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戒尘摇头。
这小厮必然是有问题的,虽说没有每日都去,但是每次去都回聊上半天,若是没有主子的示意,哪个奴才敢这么办,自是办完事比便立马赶回去复命,如这般不急不躁地聊上半天的她是没听说过。
虽说不排除他家主子比较好说话,这小厮又是个话篓子的可能,但是这样的情况微乎其微。
这般随便就会和陌生人聊起的话题必然不会是什么私密的事情,这小厮想来也没有窥探这些流民隐私的爱好,只不过是想借机得到一些他们想要的情报罢了,不过到底是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斟酌半晌傅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