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生日(1 / 1)

“10号我生日,小清吧2楼。”

符钰宇为了调时差昏睡了好几个小时,醒来刚好看到微信置顶中一个免打扰的群聊显示出这样一条信息,来自“章程”。

好久没见的名字,她点进群聊点开他朋友圈,半年可见,就发了一条动态,是来自5小时前的游泳照片。符钰宇放大缩小看了好几遍,考虑再三,回复了“我也去”。

“符,稀客啊,除了逢年过节能看到你诈尸在群里发一两句祝福,平时根本看不见你闲聊啊,你是不是已经到国内啦?”赵煜回复。赵煜是符钰宇在这个6人群里除章程外最熟的朋友了,既是发小又是高中同学。

“嗯嗯”她附和道,不愿再多说。符钰宇今年大三选择回国过暑假,一来是看看姥姥,因为姥姥在五月份查出肾炎住院治疗了,二来,也确实想和老朋友们叙叙旧。

是日,符钰宇一进包厢门,热情的赵煜就迎接上来,钰宇一边和他打着招呼,一边打量着房间,想找个地方坐下。

“过去和章程坐沙发吧,你们老朋友叙叙旧,肯定有很多话说”。赵煜推着她到章程面前。此时,章程专注看着手机,并没有抬头,

“天呐,黑色卷毛”符钰宇在心里惊呼一声,但还来不及多想,她刚坐下,赵煜就在她一旁的沙发扶手坐下了,挤得符钰宇半个人都靠到章程身上去了,紧贴的大腿,体温更高的肉体,感觉像是开始了热传递,这点热度直接窜到脸上,钰宇连忙叫停侃侃而谈的赵煜,“赵煜赵煜,你还是搬张椅子来吧,有点挤”。

赵煜一起身去搬椅子,符钰宇立马坐正并往旁边挪了一点儿,本想说句不好意思,但想想也没什么好抱歉的,就什么都没说。赵煜搬椅子回来就看到端坐无言的两人,这种低气压的场景就像是旧社会里被包办婚姻的小夫妻的初夜。

“你俩怎么不说话呀”?单细胞生物赵煜又开始提问,“你在奥地利留学吃的好不好啊”?“那边气候怎么样啊”?“前两年怎么没回来过寒暑假啊”?

符钰宇糊弄着回答了几句,不想谈太多私事。

“你有没有交外国帅哥男友啊”?赵煜还在继续追问。

符钰宇有点受不了了,“今天章程生日,就不要追着我问了吧?搞得我喧宾夺主的”。

“别转移话题,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符钰宇今晚程讲话,她和赵煜一起看向章程。他黑色卷毛下面是黑白分明的葡萄眼,眼黑很多,纤细浓密的睫毛闪着,符钰宇一直觉得他像纯良的伯恩山犬,而现在这个看起来呆傻可爱的大型犬正脸上带笑地望着她,她品出了一点较劲的味道,她也笑着说“有啊”,说完有点心虚,就端起面前的一杯青提朗姆就喝起来。

“这是我的”。章程提醒她,伸出左手去拽她端酒杯的手腕,握得很紧,钰宇知道等他松手,她手腕肯定红了。熟悉的手掌,熟悉的体温和气温,钰宇一瞬间和过去的自己共享了一些片段记忆。

“给我喝吧,我不嫌弃你”。符钰宇不肯松手,章程也不肯松手,符钰宇投去了一个类似恳求的眼神,章程本来还很坚定,看她这个表情,他一时间心神荡漾,败下阵来。

“哎哎,酒水多的是,你们抢那杯干嘛”?赵煜不解。

过了一会儿,赵煜去了一旁和其他几个朋友闲聊。符钰宇偷瞄着身边的章程,她以前就馋章程身子,现在他看起来更健壮了一些,肩膀更宽了,脸也少了一点少年气,多了些锋利,看起来更英俊了。

帅是帅,但符钰宇有点打退堂鼓,他看起来不如以前好亲近了,让她不知怎么开口才好。而且分别的时候也不是很愉快,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还是算了吧。

符钰宇想完,就起身再去端杯饮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腿软了,还没站直就失去重心,朝章程方向摔去,她的手本能得想撑住,直接摸到章程的大腿,指尖触到了他大腿内侧,上半身撞在他身上。钰宇一下被自己逗笑了,心里不想要,身体倒是诚实。

“今晚程扶住了她的手臂。

符钰宇连连否认,挣扎着坐正起来。但她突然发现章程身体有点紧绷,他看起来像是有点坐立难安,调整了好几次坐姿,不过包厢灯光昏暗,大家也没注意到他,但就在他身边的符钰宇立马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有点惊喜了。

“你是不是起反应啦”?符钰宇不敢大声说,所以就把脸凑到他身旁,用充满期待和好奇的语气问。

这句话在章程听起来,是她在炫耀胜利。

“没有”。章程否认的非常干脆,并且想推开她,但钰宇攥过章程的衣服想凑近再说些什么,但章程就双手按住她肩,不让她过来。

赵煜一回头就看到沙发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刚刚就看你们俩不对付,现在还动手啊?你们多大了”?

章程扯了扯衣服下摆,准备去卫生间,出包厢之前,他回头盯了符钰宇一两秒。

钰宇接受到他的眼神,“我也去上个厕所”。

章程洗完手一转身发现符钰宇倚在卫生间转角的墙上。

“章程,你长大好多哦”,符钰宇又开始用长辈语气讲话。

他走上去,但距离稍微有点近,符钰宇不得不站直并稍稍抬头看他,“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符钰宇看不出他的情绪,但还没细想,章程就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而且你又没试过我现在,你怎么知道我长大了?”。

但符钰宇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在他手触到她脸的一瞬间,她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等他话音一落,符钰宇就立马皱眉质问“你是不是拿我脸擦手呢”?章程看到她生气的样子,还是像以前一样,自顾自得笑了起来,笑自己没出息,“好可爱”,他心想。

往回走的路上,符钰宇突然一把把章程拉到隔壁包厢,并关上门,里面昏暗一片,只有玻璃门透着一点光。

“你不会是特地回来睡我吧”?符钰宇还没来得及张嘴,章程就先发问了。

“我们像以前那样吧”。钰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提出了要求。

以前哪样?是指像朋友一样,还是

符钰宇靠近了一点,想借微光看清他的表情。她睁着杏眼,抬着脸看着他,她眼神炽热,七分认真,三分期待与渴望,就是没有爱意。

章程太熟悉她这种眼神了,同时捕捉到了她伸出舌尖舔唇的动作,不知她是紧张还是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滋润唇瓣,但章程还是被那一闪而过的小舌牵动了思绪,不过没有沉浸在回忆里太久,就回过神,“她确实就想睡我”,确认了内心的想法。

“不要”,章程回答的相当干脆。

符钰宇有点意外,自认为接受到了错误的信号,不过也无所谓,只是以为他也还有感觉所以想试一下。“不想就算了”,说着就想伸手开门出去,但是她拉门把手的手被章程握住。

“凭什么都要听你的?”,他的语气听上去有点委屈。符钰宇感到无语,“我不是说了不想就算了嘛,又没强迫你”,她又另一只手想拨开章程的手,企图开门出去。

“我想”,有骨气了三秒的章程现在突然变卦,说着就把她拉过来,抵在墙上,低头凑了上去,态度不算温柔,但是符钰宇很满意,体验感如她预期的一样。

章程明明有很多话想问,想问她是不是只把自己当泄欲工具,想问她出国这几年有没有想过自己,但这确实是一种既不违反法律,也不违背道德的关系,只是自己没有名分,见不得光罢了,与其问出来自取其辱,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至少她还没有腻。

符钰宇被按在墙上,还来不及露出不悦的神情,章程的手就移到她身后抚着她的背和腰,像是为刚刚那一推道歉,手上温柔,但是吻法绝对不温柔,他吸吻了两三下,就张口轻咬了她的下唇,想用力又舍不得,同时急躁又觉得不满足,迫不及待就张嘴将舌头伸入对方口中,他尝到了一点朗姆酒的清香,刚刚自己还没喝,就全被她喝掉了。

舌与舌互相推放,像是在较劲,但又默契十足,这全都要归功于这位“小符老师”,“老师”此时也沉浸其中,她肖想了整夜的熟悉的体就正在身前,得来的过程比她想象的容易,温暖的味道笼罩着她,有点安心,所以也就不和章程计较了,今天的吻,她都迎合着他,还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腰身,让两人紧紧相贴,这种举动像是安抚了章程,两人的吻也不再那么激烈急躁,变得缠绵起来,开始享受这段温情。

主导这次亲吻的章程有点得意忘形,他的手攥起符钰宇的衬衫边,没有立刻进去,但是符钰宇知道他想做什么,立刻从接吻中抽离,抬起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两颊,像是警告,但是深陷情事的章程两眼迷离,根本不看她,就着她的手凑上去吻了吻她的手心,符钰宇手心一阵酥麻,心也软了,想着就由着他去吧,她松开手,用手心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像是得到了默许,章程顺着她的腰侧往上移去,因为她今天穿了开衫外套,所以衬衫里面就没穿内衣。章程直接就触到了丝滑的乳肉。他知道她不爱穿内衣,但是真的摸到了久违的身体还是大脑一阵轰鸣,爽的头都痛了,和她接吻已经感觉在做梦了,现在还章程思绪一团乱,已经无法思考,但是手和嘴还在本能的行动。

章程一手箍着钰宇身子,一手轻轻揉捏她的嫩乳,同时轻吻着她的脖颈。符钰宇抬手扣着他靠过来的脑袋,把玩着他的卷发,舒服的溢出一声轻喟,她感受着章程的手掌和手指的运动,想着他现在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用在别的地方肯定也很好。

章程知道她被自己服务得很舒服,他转头在她耳边喃喃道“你也长大了”。以前可以一掌兜住的,现在一掌握不住,但他反复抓揉,像是试图想要把它一手抓住,见确实是抓不起,遂放弃了。他用指腹绕着乳尖打圈,又轻揉挺立的小樱桃,想含在嘴里。

符钰宇早就湿了,他下身勃起还一直顶着她,硌得难受,揉胸一直半掀着衣服,有点冷,所以她急需从他的口中和手掌汲取温度。

“姐姐”他只有在求人的时候才愿意喊她姐姐,“我想吃你”

符钰宇还来不及对这句话做出反应,就突然听到隔壁包厢开门,像是有人在嘀咕“怎么去了这么久,不会打起来了吧”?

她一把把他推开。钰宇看见他头发微乱,红肿着嘴,虽然看不清他有没有脸红,但刚刚接吻的时候感觉到他脸上温度很高,现在他委屈的皱眉,眼睛有湿意,下身还支着,俨然一副刚刚被糟蹋过的样子。但符钰宇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用手指理了几下短发,又把衬衫扯好,正色道“得回去了,不然会被发现”。

明明符钰宇才是喝酒的那个,但是现在章程好像醉的比她还厉害,看起来下一秒就是哭着发酒疯了。他又凑上去搂着她的腰和她接吻,符钰宇直接张嘴把他下唇咬破了,想让他清醒一点,他闷哼了一声,皱着眉伸出舌尖把血丝舔掉,但是依旧不愿意分开,符钰宇用力把他推开,自己先开门出去了。

“我好想你”章程对留着她体温和香气的空气说。

符钰宇怕被其他朋友看出端倪,她没等章程回来,就说有事先走了。她已经可以想象到她走后,大家对着章程嘴上的伤问东问西了。

符钰宇没有开车,周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而且也喝了酒,她选择步行回家,季夏的夜晚已经很凉爽了。

有裹挟了湿润青草泥土味的风一阵阵吹来,或许是普鲁斯特效应,人的嗅觉系统和感情中枢相连,味道是带有记忆的,这个风里的味道一下子让符钰宇回到了小时候,周城的夏天一直是这样潮湿。

符钰宇小时候个子不太高,在班上总是排在前面,同龄人里偏矮,逢年过节就喜欢和表亲堂亲的弟弟妹妹偷偷比身高,觉得自己年纪大一些,理应得高一点,悄悄赢回一点自尊。但是这件事在章程身上行不通,章程比她小一岁,更小的时候记不得了,当时也没注意过这些,七八岁起,她就一直比他矮。所以她非常喜欢摆姐姐架子,指使他做一些事。

因为两家的母亲是好朋友,经常一起玩的时把孩子带上,再加上后来章程家搬家到了周城,转学到了符钰宇所在的小学,来往就更密切了。

“佩兰阿姨,章程在楼上吗?”符钰宇看着在花店里忙活的女人问到。

“钰宇来啦,我刚刚打电话给你妈,让她送你过来,就是想你帮章程看看作文怎么写,他这死怂从周五忙到周日,明天都上学了,还一个字没动。你去教教他吧,你小升初的语文不是考得很好嘛。”她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符钰宇上楼。

佩兰打开章程房间的门,他在课桌前转过身来望向门口,脸上笑盈盈的,他身侧还放着一把椅子,像是早就在等着她了。

男孩的房间是床单被套的清香,混着一股微微的汗味,不是很好闻,但也不难闻。

“小程他下午打网球去的,才回来,看他一身汗,怕他吹感冒了,没给他开空调,乖乖你要是热,把空调给你们打开啊”佩兰对符钰宇说着,顺手就把空调打开了,临走还关上了房间门。

佩兰阿姨走了,留两人独处。

老实说,小时候两人玩抓人游戏,就算抱一起打滚,符钰宇的心都不带多跳几下的。但她现在突然有点局促。

符钰宇看着男孩微微汗湿的头发,五官分明的俊脸,“阳光活力”“荷尔蒙”之类的词涌现在她脑中。她都初一了,班上有些男生还跟小豆丁似的,但章程六年级就出落成少年了。

怕胡思乱想被发现,符钰宇先发制人,“你作业没写完,你妈还让你出去玩啊?”想摆姐姐架子质问章程,但又不敢和他对视,钰宇坐下后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他摊在桌上的试卷,看最后一道作文题,章程倒是毫不避讳的盯着她说话,“不出去玩也写不出来,还不如放松一下找找灵感。”

十三岁,是去年经历月经初潮,是穿着名为“小衣服”的棉质内衣,是少女身体快速变化,是同学开始谈论谁喜欢谁,不再是看不出性征的小屁孩,开始真正分化成女性和男性。

临近傍晚,天空已经有些昏黄,靠窗的课桌能看到街景,世界有点模糊了,房间里的空调也凉不了符钰宇的燥热,早熟的少女有更多难以言说的情愫,旁边的阳光正太顶着张帅脸,就盯着她看,盯得她话都说不利索了。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从文章立意到修辞手法,全部说了一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等她转脸看向章程的时候,他还是眼睛亮亮,脸上带笑,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章程倒是不知道她内心的涟漪,反正他自己没有任何其他心思,只是喜欢和她待在一起,他和妈妈说“打电话让钰宇姐姐来教我写作文吧”。

“你老是盯着我笑什么?听懂了没有?”勇气突然上线,她顶着他的视线,盯回去,问出口。

“没有听懂,要不你帮我写吧”章程说着,直接就伸手掰开她的右手,把笔塞在她手里。

刚刚符钰宇就已经紧张到冒细汗了,但又手脚冰冷,这会儿触到男孩体温更高的双手,她一下子站起来,放下笔,“我会跟你妈妈说我已经教过你了,你自己慢慢写吧”,边说边逃走,留下一脸无辜的章程独自在房间。

钰宇上了中学,一周五天都见不到面,章程想周末和她玩,但还没几分钟她就着急走了,章程不知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他手指一下一下拨着试卷边,本来作文就写不出来,这下更烦躁了。

13岁的悸动,不是爱情,这种身体上的害羞闪躲,只是一种本能,是简单的情绪调动。符钰宇调整好心态后,之后的一两年都能和章程正常相处。

符钰宇只是单纯的好色,在校园里看到帅哥就心动,一天可以心动个五六次。但她从来不会幻想和帅哥恋爱,只会幻想和充满性张力的帅哥做爱。

“嘿!我现在是不是死在你旁边,你都不会知道”?朱云姝撞了一下符钰宇的肩膀,顺着符钰宇的视线看过去是高一九班打篮球的男主。

体育课上,符钰宇和朱云姝坐在看台上休息。

“你说啊,我听着呢,我没走神”。符钰宇狡辩道。

“你眼睛都不眨的一下的,你还说没走神,你在看九班的谁啊?祁嘉还是那个体育生啊”?朱云姝猜测她肯定是在看那两个最帅的男生之一。

“祁嘉”。钰宇不想说出刚刚在用眼神描摹九班体育生柯政逸的肉体,只好假装承认是在看祁嘉。祁嘉脸更帅点,不过他穿着校服呢,筷子身材看着没欲望。体育生穿的骚,紧身的运动速干衣,肌肉明显,但钰宇也不是真的想和体育生做,体育生可脏了,长得稍微和人类沾边的,都玩得很花,长得这么帅的体育生,肯定花。

“我就看看,我才不早恋,早恋的人整天期待见到对方,小纸条传来传去,上课溜号,幼稚死了,而且上了异地大学就会分手吧,校园恋爱不现实,而且违反校规好吧,被抓了吃处分。”符钰宇解释道。

“你别这么现实嘛,甜甜的校园恋爱谈一次也不亏啊,当积累经验,地下恋爱又刺激,不被老师发现就行了”。

“你说这么好听,你自己怎么不谈,怂恿我谈恋爱,是不是看我这次考得好,想让我成绩下降超过我啊”?符钰宇用开玩笑的语气问,同时上手去轻轻捏朱云姝圆圆的肉脸。两人的成绩差不多,有波动也正常,但两人都在班级前十,公平竞争。朱云姝知道钰宇在开玩笑,她也不恼,边躲边笑,并想反击,挠钰宇痒痒。

晚上九点四十才放学,符钰宇是走读生,她走在回家路上想着今天周五,白天看了朝气蓬勃的肉体,马上可以找个男喘听听,奖励自己,好好放松一下。

说是“家”,其实只是临时在高中对面租的房子,方便上下学,平时也只有她一个人在住,一天三顿在学校吃,回到家可以随时洗澡睡觉,比住集体宿舍舒服一点。

刚进小区,没几步在单元门前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章程?”

听到声响的男生从地上拎起运动包,他肩上背着网球拍。“你回来啦”,他谄媚的笑着。

“你来我家的频率高得我觉得得把备用钥匙给你了,你再骑十公里不就到家了嘛,干嘛每次打完球都到我这来”。符钰宇抱怨着,边用门禁卡扫单元门。

“赵煜他住学校,我打完球真的很累,骑不动车了,而且我到你这来,我爸妈也放心”。章程跟在符钰宇身后上楼梯,钰宇书包上的小兔子挂件在章程前面荡来荡去,章程用手轻轻扯住兔子,让它不再晃。

“你都一米八大小伙子了,有什么不放心的”。符钰宇感觉到他在扯自己的挂件。“松开你的脏手,别给我摸脏了”。

“我打完球就在体育馆洗过澡了,不脏”。章程不肯松手,符钰宇把手向后绕到书包侧的挂件处,想掰开他的手指。

此时已经到了门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手都攥着符钰宇书包上的挂机,看起来就像是章程半手把她环在怀里。“松手,不然你就睡楼梯间吧”。

“不脏”的章程直接躺倒在沙发就睡了,看起来确实是累坏了。洗完澡出来的符钰宇没有开灯,拿条毯子给他搭上,章程穿着不到膝盖的运动裤,肌肉线条流畅,鬼迷心窍的符钰宇差点想上手摸一下大腿,但怕把他摸醒了不好解释,搭好毯子她就收回了手。

她轻手轻脚进房间,关上房门,打开手机,插上耳机,搜索最爱听的男喘va的名字。她掀起睡裙,手摸向下体,但觉得好像有点冷,还是拉过了被子盖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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