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靖侯:……这要不是个男的,他就一脚踹了!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拿啊,侯爷!”陈北蹭上去。
永靖侯剑一挥,将他身上的绳子砍断,并没有伸手:“什么东西?”
“密信!”陈北被绑了半天,这会儿虽然松了绑,但手还有些僵硬,他一边吃力的伸手去拿,一边给永靖侯解释:“那女人说,她把梁斌杀了,还把我们要的东西全都带走了,现在她把其中一封密信交给侯爷您,让侯爷您帮做一件事,如果做得好了,就把剩下的证据交给我们。”
永靖侯听完之后心里叫糟糕,连忙去将地上的火折子捡回来,而后将自己之前从梁斌书房房间暗格里的拿到的东西掏出来。
陈北一眼看到,瞪大了眼睛:“侯爷你已经拿到证据了?那女人骗我的?可恶!”
永靖侯没说话,他直接翻开账本,里面墨字俨然,赫然是本诗集,跟账本毫无关系。
他翻了翻,又合上书页,盯着最上面那账本二字,伸手一丝,果然就下来了,分明是刚刚沾上去的。
陈北看着这一幕也是目瞪口呆:“假的!侯爷,您拿到的账本竟然是假的。”
永靖侯没理会他,直接将两个信封里的信纸拿出来,折叠得倒是好看,里面空白一片。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永靖侯想到自己还摸了一个兵符,这不会也是假的吧?
好在,老天爷还是很疼爱他的,这兵符是真的。
永靖侯稍一沉吟就明白那女子的意图了。
她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拿走,这根本就不可能瞒得过去。
但被发现有迟早的区别。
发现得早一些,她的危险性自然也就高一些,发现得迟一些,她的危险性自然也就低一些。
说不得趁着这个时间差,她便能彻底的离开西南道,将证据送走。
不得不说,这女子很是聪慧。
只要锦盒里的东西还在,梁鸿便暂时不会轻举妄动。
如此便也能给他们多争取时间。
永靖侯第一次感觉到了挫折,他当时要是能检查一番,就不会将这些东西带走了。
现在,他还得重新想办法将东西送回去。
不过永靖侯不是会一直沉浸在挫折中的人,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将白纸重新折叠好塞回信封,假账本也放置好,重新塞回怀里,伸手将陈北手里的信纸接过来,一边就着光看一边道:“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一遍。”
陈北便将事情经过说了。
当永靖侯听说那女子竟是假扮僵尸将陈北骗过,而后又趁着陈北松懈将之制服,从头到尾不费吹灰之力,彻底的无语了。
陈北吧唧一声跪了下去,愧疚的说:“属下无能,竟然被一女子用这等手段骗过,差点儿坏了侯爷的大事,还请侯爷责罚。”
永靖侯之前是不想勉强陈北,如今却是真正觉得,陈北这弱点着实是太致命了,不能再纵容了。
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将他这毛病给掰过来。
这一次那女子不知为何没伤人,但下次呢?
不会每一次都这么好运的。
陈北忽地感觉背脊凉飕飕的,有种很不妙的感觉。
“且先记下,回去之后再行处罚。”永靖侯沉声说。
“是,侯爷。”陈北起身:“那侯爷,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永靖侯问陈北:“你跟那女子相处过,你觉得她如何?”
陈北想了想道:“胆大心细,心狠手辣,但似乎又并非滥杀之人,且,此女极其聪明。”
这也是陈北最佩服对方的地方:“属下与她,只交谈过几句而已,然而她却能将属下的来历以及您猜得一清二楚。”
“她确实聪慧。”永靖侯也不得不承认:“不过,她能猜到我,应是看了梁鸿给梁斌写的信,上面有提到我将至永州府。”
“原来是这样。”陈北恍然大悟:“我还以为她真的绝顶聪明呢。”
永靖侯心想,那女子自是绝顶聪明,更是胆大心细,今日在别院这一出,简直是妙到了极点,若非是他亲眼所见,也绝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能用如此方法脱身。
“那侯爷如今您是怎么打算?是去追那女子,还是如她所说那般,尽快前往永州府,接手此命案?”陈北抓抓头:“侯爷,我怎么觉得这里面好像有坑?”
当然有坑。
永靖侯心里想,他此时出现在西南道,本来就引起了梁鸿和禹王的警惕,梁斌又在这种时候死亡,梁鸿几乎不用思考便要怀疑他。
所以那女子让自己此时去接手此案,分明是让自己去堵坑,吸引梁鸿的视线,好让她从中脱逃的。
但他会因此就不去吗?
不!
永靖侯心里想,虽然这是个坑,但是这个坑却也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
他可以顺利成章的借此事发挥,在永州府大查特查,将梁鸿在永州府的底细全都挖出来。
他还可以借机试探那个卫所的人已然背叛朝廷。
总而言之,若是操作得当,将大有可为。
“那,那女子呢?”陈北问。
那女子?
自也是要尽快将人找到,将对方手里的证据拿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林晚:听说你跟陈北有一腿?
永靖侯:……谁害我风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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