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过足嘴瘾,又假装色眯眯的望着晓雪,添了添嘴唇,又咽了几口口水下肚,连连道:“不错,不错,真的不错,棒极了!”
晓雪白了他一眼:“演戏都是要天份的,就你,火候差太多,扮狼不成反做羊。即便是想过足嘴瘾,那也是要实力支持的。别把自己弄的小命完蛋了还不知咋回事。”
“酒色财气,样样是毒,可样样不沾还叫男人吗?活在世上有何意义呢?老子牡丹花下死,就是做鬼也风流,”大鹏义正言辞,娓娓道来。
其实也就一说,做为一个生存多年的老不死,实在是见惯了太多生死,亲眼目睹了多少人的出生衰老乃至死亡,从哇哇小婴到一堆白骨,人生一世不过尔尔,以自己一生,见证了末代王朝的更替乃至小家庭的六世变迁,早己麻木多年。世道即人道,人道亦天道,苍天无情,以万物为走狗。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好人命不长,祸害一千年,天道没有对错善恶,只有生长法则。我在此界享寿二百年有余,相对于你乃至你们修道之辈,胜度千年。”大鹏收起玩世不恭之态,认真说道。
“……”晓雪无语,却也无法反驳,叉开话题道“我们先行过去,准备一下。”
“以你神通,不过分秒之事,这么早,赶着投胎呀?”大鹏不想动了,心里有些不愿,又忽然想到两人首次见面时晓雪的话,有些心乱如麻。
“好哇,那你加油办正事,我以后投胎到你家好不好?”晓雪居然不以为意,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怕了你,我们走吧,说活没谱的小丫头片子,别乱讲话,老人家我心脏不好,受不了惊吓,我还想再话五百年呢,嗯,好像也是有这么一首歌的。”
“嗯,走吧,我们先行前往,节约些许灵力。施隐身术带你飞行太耗灵力,此界灵力的耗损比我们的那一界要高上五倍,不值当。”晓雪又拉过大鹏的手道:“先行借用一下,就当你现是我的男人啦。“
“是当你男人的替身吧?”大鹏不悦,“也特伤人了吧“。
“随你怎么想,反正照做就成。“晓雪有些霸蛮,拉着大鹏就一路狂奔,嘴里还一直笑个不停。
一路说了些没营养的闲白话,等到达天子山的神堂湾景点时,太阳己经西沉,阳光也不再耀眼,红彤彤的太阳边,紫红色的云朵一片一片,神堂湾山顶观景台前,一副如画美景使人流连忘返,传说中仙界也不过如此。
神堂湾是一块充满神秘感的半圆形深峪洼地,三面都是悬崖绝壁,只有一面山上有一道缺口,可向湾底俯瞰,犹如一口巨大的天井般。究竟有多深,有多远,至今还是一个谜。
据民间传说,神堂湾是土家农民起义领袖向大坤战败以后退却安营扎寨的地方,因他不服,便在里面继续操练兵马,以便东山起,故每遇天晦,还可听到湾内人叫马嘶的声音。
至于向大坤,历史上也是有记载的“明洪武十八年,向家天子向大坤在觉得大势已去后,在神堂湾大喊三声,和百十名兵士一同纵身跃下……”
关于这个传说,后来《永定县志》、《向氏族谱》等典籍均有记载。美丽而悲壮的传说更添神堂湾的神秘色彩,也吸引了历代有胆有识的勇士奋不顾身地深入其中,去物探险,寻根究里。
此刻,游客三三两两均往山下赶路,生怕误了时间,一般下午六点半景区就会闭园。不多一会儿,除他们二人外,就己不见任何人影。
“我们怎么下去呢?”刚问完,大鹏忽然就觉得自己很弱智。
只见白光一内,两人就己到谷底。一眼望去,四周灌木丛生,地片腐叶遍地,厚厚的堆积一层。此处尚为平坦,但远处还有深坑未至,四下名种动物的鸣叫声不时入耳,停止后又静的吓人,耳朵处莫名的翁翁声似乎惊裂耳膜,深吸一口气时,又变的静寂无声。
此时再抬头望天,己是灰蒙蒙一片,谷底温度冬暖夏凉,很适合大部分植物疯狂生长。这里人迹罕至,很多野生的中药材拿出外面去绝对是抢手贷。
“应该在最中心点的天坑岩洞之处。”晓雪拉了大鹏一把,微微轻笑道:“这里对于你这个老掉牙的平凡人来说,却是有些难为了。”
“再难,老子也是男人,带把儿的,岂能如老妇人一般不堪。哦……下手轻点,斯文些行不?别误会,你可是九天玄女般的神通广大之人啊!轻点!轻点!唉?我说你是听不懂人话是不?老虎不发威,啊……啊……恩,就是一病猫。”大鹏心疼的看了看自己已经有些发紫的手臂上的皮肤,不怂也不行。
晓雪松了手劲儿,故作风情万种的嗲声嗲气的道:“奴家这不是害怕么?你是堂堂热血男子汉,就保护一下弱女子不成吗?我刚才太害怕,有些激动了。”
我去,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啊!弱女子?我特m信你个鬼啊,个糟老婆子坏得很呐!偏偏又披了一身妖精般的皮,让人恨不起来,大鹏很是无语,打是肯定打不过的,貌似嘴上也没讨到啥便宜,唉,老了老了,阴沟里翻大船了。
晓雪拉着大鹏行至一块较宽阔且平坦的大石板上坐了下来,呵呵一笑,又正儿八经的说道:“欺负你的感觉真好,谢谢你陪我,虽然你似是而非,但我也是知了,现在时间尚早,你陪我说说话吧,就说你以前的事儿,让我来听听,要不,说说你老婆吧,她一定很温柔,比我漂亮些吧?”
“老婆?”大鹏心头不由的疼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酸苦味儿直往心头窜。“很久了,很多年了,她的样子我倒是清楚的记得,就像昨天一样,倒是没你一半儿漂亮呢,个头儿不高,微胖,有点圆滚滚的味道,不太爱说话。”眼红了一下,一丝水气自眼角一闪而过,大鹏强笑道:“但是,她真的很好,很好,是我不好,不配拥有她……”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往事了。“晓雪歉然。
“呵呵,没什么的,人得向前看得活着不是?我可是花心大萝卜,比如看见某些人就想……啊,是想说说话儿,你思想不纯也别害人啊……得,我不玩儿了。”大鹏闪身逃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来了个嘴啃泥。
忽的想起一事道:“我去了可能也是回不来了罢?这可是我的故乡啊!岂能说走就走。”
晓雪正要说话却又见大鹏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树叶,然后对天抱拳,躬身行礼后又跪下行大礼,也就闭口不言了。
礼毕,大鹏转身又对另一方向再次行礼,刚要站起,却觉膝盖有些疼痛,像是压上了硬物,打开手机灯光,扒开枯叶,细细找寻。
不多时,一个金色圆圈便被翻了出来。
耐心的擦拭掉覆盖的脏物,原来是一只戒指,上面刻有类似篆体古文字,经过辨认,乃是“诛玉”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