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子龙孙,先前怎么胡闹,花天酒地,都也罢了,你若是敢给朕真的弄出一个断袖的传闻来,朕便叫人把你拉出去,就在这门口打个稀巴烂,看你还敢不敢如此丢皇家的脸面!”
秦王被一通吓唬,抬起衣袖,做拭泪状:“皇兄,人家……臣弟不敢了,臣弟先前不过是闹着玩儿,真没有那什么断袖的心思……皇兄……”
朱玄澹道:“行了,别给朕装哭!你休要忘了,安靖还在你府上,你若是不做出个好的表率,将安靖带坏了,你怎么向死去的大哥交代,怎么向在天的列祖列宗交代?”
秦王跪着往前,蹭到朱玄澹身前,抬手拉拉他的衣袖:“二哥,我真的知错了……你饶了我这回罢……”
朱玄澹看着他红着脸嘟着嘴泪汪汪的样子,将衣袖用力扯回来:“够了!若是真的知错倒也罢了……若是再给朕知道你乱来……朕可绝不会手软,小心皮肉之苦!”
朱玄澹训斥了秦王半天,才放了他:“滚去见太后吧!”
朱镇基千恩万谢,退出了勤政殿,在门口上擦了擦汗,自言自语道:“好厉害,我在家里头的事,竟知道的如此清楚,果然是不好混啊……”
他带着的小太监见状,便问道:“王爷,您平日见陛下都是眉飞色舞地出来,这回脸色怎么这么差?”
朱镇基道:“差点儿要打我屁股呢……能不差么?”说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下臀部,叹道,“如此可爱……怎么能被无情摧残?必须好好保护着才是。”
一时戚戚然地,打起精神去见太后了。
此刻七月中旬上,御花园里花朵盛开,千娇百媚,引得蜂蝶乱舞乱飞,着实热闹。
凤涅流连其中,满眼的姹紫嫣红,心情也跟着十分愉悦。
康嬷嬷道:“娘娘,您要像今天这样,能够时时出来散散心倒是好的,看着花儿开的多好,奴婢让人折几支插在瓶里,放在娘娘房里头赏玩吧。”
凤涅道:“不用,本宫得闲便出来看看,放在瓶子里头片刻就枯萎不新鲜了,哪里比得上开在枝头自在的。”
康嬷嬷自然点头称是,又低声笑道:“娘娘,奴婢还没来得及恭喜您呢。”
凤涅奇道:“恭喜什么?”
康嬷嬷越发小声,道:“恭喜娘娘终于过了天葵……将来,就可以给天子诞下凤子龙孙,开枝散叶了。”
凤涅闻言,便无语望天。
先头凤涅贪酸梅汤好,多喝了一碗,腹痛之后竟来了月信。
这几日凤涅身子受苦,听康嬷嬷话语里头意思,才知道是范悯的初次。
想来也是,范悯自小在范府里头,待遇便很是不好,据岳思簪说“宛如三等丫头”,身子素来是不好的,再加上这女子心思细腻,精神同身子都不足,月信竟延迟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