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来都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陌生的处境。但好歹明白只要现在的我一开口便会暴露。我只得用眼神扫视一遍在场的人。倒是有个医生感觉到我的目光,急忙对着那个老者说:“董事,少爷只是伤了脑袋表层,未触及脑部神经,现在有失忆的现象符合先前诊断结果。”
好借口!我心下叹服,却还没等我开口,那个老者便沉声道:“我不要一个废物。”
闻言我正准备来两把百问随便提,那三个老大小的女的已经开口:“老爷子你千万不能放弃我们安家唯一的苗子啊!”
那个小的说的倒是:“你不准害我安哥!要不是你总让他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会受那么重的伤吗?”
我仍旧淡定的躺在病床上,老爷?安家?哥哥?
很快调出脑海里的消息:
老者是安一国,中国一个可黑可白的人物,暂时没有在我管辖内捅过什么大事,所以在过去也并没有太过于关注他们。并且数十年来他们的主要阵地是纽约和巴黎,与我之前管辖的国内及亚洲那几个城市关联较远。
安一国妻子尚在,两个儿子儿媳皆死于四年前的一次黑掐黑对外倒是说是车祸。不过据我所得消息来看,那两个儿子只有大儿子有一子,名为安楚,到没听说过还有小女儿的。
我伸手止住那三个大喊大叫大哭的女人,说:“让我先和他呆一会儿。”
那个年纪看上去三十几岁的女人忍不住惊呼:“少爷气势到和以前一样呢。”
我斜睨:“还不出去?”那几个医生见状过来看了看仪器,对老者鞠了个躬:“我们先出去了。”随即病房空了许多。
老者点点头,然后转头看我:“你还记得什么?”
我摸了摸脑袋上的纱布,看来安楚伤在脑,还能够醒来在医学上的解释只能是奇迹。对于我身份的改变,我目前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我镇定的点点头,尽量少说话:“有些事我已经不记得,明日我出院你让人准备些资料。”
看来我没有估错,老者见我这样说,眼里露出一闪而过的欣喜:“好,你尽快恢复,过几日我变要回美国,那边有些商业上的事情需要处理。”
我颔首,尽量拿出平时和那些道上人打交道时的态度。
老者见状倒是更加欣喜:“见你这般我就放心了。”没等我说话:“我们安家就靠你撑着,我怎么能要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我抬头看着他,他接着说:“理解爷爷的苦心吗?”
我冷冷的说:“这种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老者听罢很是兴奋,连声说了几个好,笑意不假。
我死了。
这是我在后来两个小时内的思维。
我死了不会给人造成多少困扰。家庭上,近三十年我身边没有什么人。奶奶三年前就去世了,我从事国际刑警这项工作八年,实际上从正儿八经的接受培训开始,已经十年多了。期间当奶奶在世时回去看过她不多次数。奶奶死后的后事全部是由当时也是我死之前的那个顶头上司帮的忙。
工作上,他们在我在世之前对我做过测试,我的秘密程度是所有警官之首。平时我的搭手也是不确定,唯一肯定的就是王悦——我唯一的指导者,国际最高刑警警长。
其他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还有什么。
不对,还有一个人,不会给别人困扰,但是会给自己难堪。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