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狗,就喜欢伸舌头舔人。”
“……”
对阮雾而言,陈疆册何止不是个好人,他完全,简直,就,不是人。
陈颂宜还想替陈疆册辩驳,忽地,阮雾手机响起,阮雾说:“我先接个电话,你把手里头的文件给我。”
是工作电话,陈颂宜来找阮雾,一半为公一半为私。
私事部分——求证那枚婚戒的来路,如今已经解决。
只剩公事,她把文件递给阮雾,而后,怡怡然地离开了阮雾的办公室。
工作室的群聊已经炸开了锅。
陈颂宜一副凯旋而归的模样,所有人都在@她,八卦老板手里那枚戒指。
【好闪,真的好闪!到底几克拉啊!】
【是真的还是假的啊我想知道!】
【一直有个问题困扰着我,咱们老板是不是富家千金,玩票兴致地开家工作室。然后那个西装男,就是她的联姻对象,可能是青梅竹马也说不准!】
【老板要结婚了吗!是真的要结婚了吗!我哭!】
【老板结婚你哭什么?】
【我他吗就是看老板好看,所以才来公司应聘的。】
【你不对劲。】
【你才十九岁,小弟弟。】
【老板太漂亮了,爱情无关年龄。】
【拉倒吧,平时也没见你对老板有多好,连一束花都没送过。再看老板手上那枚婚戒,说真的,我一年的工资够买那枚戒指吗?】
陈颂宜也挺好奇的,那枚钻戒到底什么来路。
她私聊陈疆册:【哥。】
【哥哥哥哥哥!】
【你和嫂子的求婚戒指,多少钱啊?】
得到陈疆册的回复后,饶是销金窟长大的陈颂宜,也不免倒吸一口冷气。
陈颂宜麻木不仁地在工作室群里回:【那枚钻戒,不是很贵,也就三百多万。】
这是陈疆册回她的话,陈颂宜原原本本,复述了出来。
不是很贵。
也就。
三百多万。
想她以前低声下气地,求陈疆册给自己买东西。
对妹妹挺抠的,对女朋友却这么大方。
陈颂宜挺气的,气完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给陈疆册发了一句:【哥,我觉得你对嫂子还是不够大方,你觉得呢?】
陈疆册:【确实。】
陈疆册:【别急。】
陈颂宜笑,是嘛,她哥就应该宠她嫂子的。
2.
被求婚后,和被求婚前,阮雾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变化。
仍旧三点一线。
公司,她家,陈疆册家。
一场场秋雨纷繁落下,南城越来越冷,直到某天醒来,窗外世界扑了层薄冰。晨雾迷茫,天光晦暗。
难得的休息日,阮雾不愿动弹,意兴阑珊地躺在被窝里。
陈疆册一大早就有工作要忙,电话铃响,他怕打扰到阮雾,连忙出卧室接电话。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光着上半身,阮雾隐约能看见他肌肉线条明显的脊背,留着鲜明的指印。
昨天晚上,她和季司音约会,季司音非得拉她做美甲。
她没做延长甲,指甲修剪成圆弧型,没有任何攻击力,却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痕迹,似乎还有几道红血丝。
然而阮雾很难产生愧疚感。
想到陈疆册对她做的种种恶行,阮雾觉得,这都是他应得的。
她还觉得自己下手轻了。
醒来后,阮雾玩着手机。
没多时,陈疆册打完电话回来:“早餐想吃什么?”
阮雾打了个哈欠:“随便。”
陈疆册似笑非笑:“那喝牛奶。”
阮雾一顿。
他语调里的轻佻与调戏意味过于明显,而昨夜的记忆又过于清晰。
昨夜阮雾喝了点儿酒,醉醺醺的眼盯着陈疆册。
她唇瓣漾着水色,潋滟生姿:“陈疆册,我试一下吧。”
“试什么?”陈疆册被她看的有些飘飘欲仙,像是吸食某种药物般,有种不正常的沉迷。
“嘴巴。”她说。
倘若不是喝酒,阮雾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的。
她喝醉了,陈疆册没有喝醉。
天底下恐怕没有男人会拒绝这种行为,但陈疆册还是说:“你的嘴巴不是拿来干这事儿的。”
“你嘴巴就是拿来干这种事儿的吗?”她歪头,眼神里早已不复平常的清明与平静,落着妩媚。
陈疆册耐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平时不总想着撕烂我的嘴吗?我这破嘴,亲那儿都一样。”
阮雾是喝醉了也不服输的人,较真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上面的嘴和下面的嘴,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