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羊绒披肩覆盖着的,是条紧身羊毛长裙。

没有口袋。

阮雾说:“我没带手机出来。”

“还以为你和别人跑了。”他低喃。

藉着微薄的灯光,她看清他脸上迷濛的情绪。彼此都洗过澡了,但他身上还是有一股浓稠醇厚的酒味,上乘红酒特有的气息,闻的人好像也被酒气给醺醉了。

他微阖着眼,神色疲倦无力,可是握着她的手心却很用力,像是怕她逃走。

阮雾一度怀疑他在做梦,在梦游。

他极少表现得像现在这般离不开她。

但他们谁离开谁,不都能安然无恙地活着吗?

“我能和谁跑?”阮雾语气放柔,无奈地哄着他,“我只是出来听听歌,听完歌就回去陪你。”

陈疆册鼻腔里溢出声轻而淡的“嗯”,自始至终没睁眼。

安静了好一会儿,阮雾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他说:“调监控。”

阮雾失言:“……酒店的人居然给你调监控?”

“我和他们说,我家小朋友走丢了,不调监控我就报警。大半夜的,警察要是过来,对酒店的影响多不好,还以为这儿发生什么命案了。”他终于睁开了眼,伸手把她搂在怀里,指腹暧昧地揉捏着她腰间的软肉,笑得满脸轻浮随性。

这一刻,阮雾不知是为他口中的那句“我家小朋友”感动;

还是为他的大动干戈而感到无奈。

或许对他而言,这算不得是大动干戈,无非是动用了点儿人力物力罢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使用特权如同家常便饭般简单常见。

阮雾哑口无言。

陈疆册说:“以后别大半夜跑出去,就算跑出去也要记得带手机,万一我醒来又发现你不在,怎么办?”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说的是我怎么办?嗯?”他是调情的一把好手,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人看时,仿佛要将全部的爱都给她,“你不在,我都睡不安稳。”

分明都是唬人的玩意儿,阮雾的心还是软了又软。

她以前很避讳提及自己的小名,阮绵绵,软绵绵,她总觉得二十多岁的人了,不适合这么幼稚的名字了。

可面对他的时候,阮雾像是一朵干竭的花,轻轻一碰,便支离破碎。

越到年终,银行越忙。

阮雾仍旧不知晓陈疆册在银行的职位,但每天来找他的电话,电流那端的人都会称他一声“陈先生”。陈疆册谈工作从不避着阮雾,客厅茶几和卧室沙发上都放着他的文件,牛皮纸袋装着,外面加红两个大字,写着——“机密”。

倘若阮雾是藏着祸心靠近他,恐怕他早已被骗的倾家荡产。

但她确实对金钱提不起兴趣。

偶尔听见他拿着手机和人聊几个亿的项目时,她也不甚在意,躺在客厅落地窗前的按摩椅上,百无聊赖地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用手机网购新年的衣服。

她那时想的最多的,是希望今年过年是个晴天,她可不想裹得跟熊似的走亲访友。

她网购了一堆衣服,寄到了自己家。

妈妈给她收快递,收的怨声载道,给她打了通视频电话。

陈疆册在客厅工作,阮雾不想打扰他,于是拿起手机往楼上跑。

“哪个野男人的电话,不方便让我听?”陈疆册故意道。

“我妈妈。”阮雾说。

“原来是丈母娘的电话。”他说的很自然。

阮雾轻哼了声,懒得搭理他,迳直跑上楼。

身后响起他缠缠绵绵的声音,“让我和丈母娘打声招呼。”

“绵绵。”

“你告诉她,你在我这儿,被我照顾得很好。”

阮雾忍无可忍,骂他:“陈疆册你个臭不要脸的,闭嘴——”

一回头,便是室内的化妆镜。

镜子里的人,双颊是难掩的羞涩坨红。

似枝头红梅。

是冬日难得美景。

她用手背捂了捂脸,平复好心情后,接通了母亲的视频通话。

母亲给她看家里的车库,都摆满了她的快递,大大小小加起来快有五十个快递。她无奈又纵容地打趣道,你爸的车都没地儿停了。

卧室门没有关,陈疆册坐在楼下客厅,隐约能听见阮雾清脆又幸福的笑声。

他好似被感染,嘴角也翘起笑意。

打破这份祥和的,是冷漠的门铃声。

隔着落地窗,陈疆册看清院子外的来人。

居然是他母亲刘白。

想来不打声招呼就来找他的人,也只能是他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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