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几日都在宁帅身边。”婶娘说,“没回来过,把孩子看紧了,怕有什么危险吧。”
干了这种丧尽天良的反人伦的事情。他怕是担心孩子被靳派的人挟持,方才将自己的软肋藏匿。
我静悄悄在原地站了许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对宁乾洲没用。用自杀这种事情威胁宁乾洲也没用,以前威胁过很多次了,他看似妥协了,转头又用另一种方式达到他的目的。
所以,我要尽快复盘现在的局面,利用我现阶段所有的资源和优势,救出靳安。
凌晨三点多,我将房间收拾干净,一切复原。该扔的垃圾打包扔掉,若无其事去办公室做准备事宜,平日里我都是清晨五点多起床,他有如山的文件要处理,早出晚归加班是常态。
买了份梨花包边走边吃,吃了两口,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呕。
清晨的街道特别冷清,两名警卫跟在我身后,我流着泪硬生生将梨花包吃完,为我虚弱的身体补充能量,我绝不死在宁乾洲前面。
推开办公室门,凌晨四点,宁乾洲已经身处办公室看文件了,他看起来像是一夜未睡,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如他深重紧蹙的眉头,将晦暗汹涌的情绪隐藏。
我兀然出现,他视线锁定。
我本能垂下眼帘,像是自己屏蔽掉的心,见不得脏东西。
按部就班开始工作,他处理完的签批件我都收走下发,将新一沓文件放他面前。
都没说话。
他看我进进出出的忙碌,看了许久。
问我,“省城基础设施建设的民意谈判,去吗。”
我没回应,将签批过的文件备份。
他说,“我给你最好的资源,最大的话语权。你定下的,便是我定下的。”
我指尖微颤,抬头看他。
他接住了我的眼神,似乎在意我的反应。
我又低下头,“去。”
宁乾洲好半晌没言语,再开口,语气中有几分赞许的欣慰,“挺好的学习机会。”
我把备份的文件抱去档案室,折回宁乾洲的办公室时,没看见他。往楼道里看了眼,他似乎往公厕去了。
我飞快来到保险柜前,以最快速度转开保险柜的密码锁,将里面的钥匙拿出来。往走廊尽头看了眼,宁乾洲还没回来。
我拿着钥匙,飞快拧开最高机密的文件柜,将卜远游最近一个月的文件全部取出来,随后把自己提前准备的以假乱真的一沓装着白纸的档案袋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