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够用。
这时候进宫,他父王要是不跟皇上吵起来,他李二世子就把把脑袋揪下来当球踢。
都说涎皮赖脸地无赖如果被人打了左脸,还会贱了吧唧的把右脸伸过去去被打,他父王这可倒好,皇帝想砍脑袋,他去送脖子?
真是令人感动的别样的兄弟情深啊……
二世子坚定的认为,肃亲王绝对已经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肃亲王这一出门儿就像赖在了宫里,直到上朝的时候听说还吵得热火朝天。
宫门口等着心急如焚的李明遥,宫里关着热锅上蚂蚁一样的李明远,兄弟俩各自在不同的地方别无选择的齐齐发懵。
而另一对脑子明显更明白更清醒了些的亲兄弟,却在这彻夜连轴的争吵中,吵出了一种微妙的心照不宣。
☆、第39章倒v
那种心照不宣时人并没瞧出来,只有聪明人在若干年后的某时,悄悄回想晋朝百年的风起云涌,才从那无稽又荒诞的年岁中恍然大悟的看出了原本的端倪。
没有人躲得过后世史家的口诛笔伐,一简汗青洋洋洒洒都是后人评的功过与猜测,而真正经历的人,只看到了一团乱麻一样的京城,人心惶惶的朝臣,一个疯子一样的肃亲王,以及一个铁了心要跟疯子较真的皇帝。
皇极殿外是黄彩琉璃十样俱全盆脊兽盘踞的垂脊,和玺彩画,窗镶云龙,鎏金的铜叶
与金砖流光溢彩地遥相辉映着盛世皇朝的一砖一瓦。
丹陛之下,月台之前,四座鎏金香炉之中燃着袅袅的熏香,四缕青烟幽幽而上,沁人的香安抚不下各怀鬼胎的人心,反而朦胧了众人或冷汗或惊诧的脸。
李煦坐在丹陛之上金黄璀璨的龙椅内,隔着香炉无声飘散在殿中的轻烟,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只手紧紧按住了御座扶手上栩栩如生的金龙头,下一秒钟仿佛就要把它掰下来。
满朝文武口观鼻鼻观心,或是不动声色地低着头掏手绢擦冷汗;或是一个劲儿地往后躲,恨不得盛怒之中皇帝从此看不见有他这么一个人。
殿中被朝臣有意无意的空出来的一片诡异的空地上,肃亲王吹胡子瞪眼睛地跪在那儿。
虽然文武百官里只有他一个人跪着,却也只有他一个人抬着头。
“皇上,裴庆擅自封闭九门是他鲁莽,但是昨夜京中流言四起,乱象频生,裴将军一时错信糊涂,被人有意利用,说到底是一场误会!”
“误会?”李煦冷哼一声,抄起桌案上几道折子劈头盖脸地朝李熹扔了下去,“朕不过让你那好儿子在宫中留宿一夜陪太后说说话,让太后得享天伦之乐!裴庆就敢擅自做主了?他想干什么?造反吗!你一个当朝亲王居然还敢来替他求情,你也反了不成?”
李熹猝不及防被折子糊了一脸,又被皇帝破口大骂,不仅一点儿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骨碌站了起来:“是不是在皇上眼里,带兵的要造反,编书的要造反,满朝文武家里放个响炮的也要造反,就连我这天天吃喝玩乐遛鸟听戏的闲散王爷也是反贼之首?”
这话说的简直是大不敬,从肃亲王这一向吐不出象牙的嘴里说出来,居然更带了一种小孩儿恃宠而骄瞪鼻子上脸的熊劲儿,颇有一种“宝宝就不你能奈我何”的小儿无赖。
兄弟俩加一起一百来岁,也不知道脸红。
皇家兄弟吵架这样的架势何止一个丢脸,更让然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