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说了。”想想也是,现在跟他说什么都没用,终归,她不会因为他而不接受父亲对自己的安排。
恰在这时候,贺太医赶了过来。
许持盈轻声道:“你去忙吧,我等会儿要睡一觉。”
“好。”萧仲麟颔首应下,出门时叮嘱贺太医、甘蓝几句,没乘坐龙辇,脚步匆匆地回往御书房。
卓永小跑着跟在他身侧。
途中,萧仲麟语气沉冷地吩咐:“把许夫人给朕叫回来!”
持盈那样子,分明已将近崩溃,所谓的喝错了东西,怕也是许夫人做的手脚。
前世今生相加,他第一次有了把一个女人活活掐死的冲动。
歹毒,卑鄙,做的就不是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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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言走进郗骁所在的班房。
郗骁很意外,见她神色凝重,便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即刻起身,对她偏一偏头,走到外面去说话。
“许夫人来过一趟,离开之后,持盈就病了,吐血了。”沈令言直言询问,“母女两个说了什么,只有她们知道,我只是稍稍有点儿眉目。你呢?能猜出原由么?”
郗骁听完,神色冷峻,摇一摇头,“不确定。会不会与李二爷提到的那件事有关?”
沈令言没料到,他消息灵通到了这地步,但眼下顾不上说这些,只是道,“我也有这种担心。”
郗骁当机立断:“我去问问。你赶紧回去照看着持盈,千万别让人趁乱再伤到她。”
“好。”沈令言即刻离开,脚步匆忙。
郗骁即刻去找五军大都督葛骏,“去我班房,帮我看看那些折子。皇上要是找我,你替我去回话。”说完拔腿就走。
“你这是又出什么事儿了?”葛骏一脸茫然,只是,话还没说完,郗骁就已走远了。
郗骁唤大内侍卫给自己找来一匹马。自十五岁起,先帝就特许他可以策马在皇城行走。只是,他鲜少会用这个特权,一来是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显摆得到的恩宠,二来平时也真的是懒,没大事的时候,能坐着绝不站着,能坐轿绝不骑马。
今日不同。
许夫人一定是欺负持盈了。
谁委屈他妹妹,他就找谁的麻烦,就算那个人是持盈的爹娘也一样。
骏马由侍卫牵到面前,他接过缰绳、鞭子,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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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许夫人心绪烦乱。
把持盈的事告诉许之焕,已是势在必行。可是,要怎样开口?他听完之后,会气成什么样子?
今晚,她是少不了受一番责难。
但是,没事的。只要熬过今晚,他就会清醒过来,为了隐瞒这个丑闻,会不惜代价地让她如愿,让持盈消失。
那男子的心肠是那么冷硬,除掉庶女就像踩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