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关乎本宫的流言蜚语,说来听听。”
静嫔反应敏捷,立时跪了下去,委屈地为自己辩解:“皇后娘娘明察,臣妾冤枉,臣妾怎么敢私下议论您呢?”
冯嬷嬷更是矢口否认,连连磕头,“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今日才随着长公主进宫,怎敢胡言乱语?况且静嫔娘娘是宫中的贵人,奴婢哪里说得上话?”
“不认,好。”许持盈唇角绽出一抹冷笑,“如此,就将亲耳听到的影卫、宫女唤来与你们对质?”
两个人一听这话,面色明显焦虑起来。没想到,皇后的眼线居然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萧宝明站起身来,行礼道:“皇后娘娘……”
许持盈轻一拂袖,“长公主稍安勿躁。”冰冷的视线在静嫔与冯嬷嬷脸上梭巡片刻,朱唇轻启,“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也罢了。翟洪文,去。”
翟洪文应声疾步出门,少顷,带来一名影卫和慈宁宫的二等宫女紫鹃。
后宫的人对影卫的感觉,近似于神出鬼没,觉得只要她们盯上的、认准的人,就没有挖不出的秘辛。
至于紫鹃,则让在场众人暗暗警醒自己:日后得防着这种吃里爬外的下人,却又晓得,这种人说出来的话,兴许比影卫更可信。
影卫与紫鹃先后讲述了静嫔、冯嬷嬷议论过的话,当然,隐去了那些难听的话。
末了,紫鹃道:“奴婢是亲耳听到,不然的话,借奴婢多少个胆子,奴婢也编排不出这样辱没皇后娘娘清誉的谣言。”
“那么,现在本宫就要问一问静嫔了。”许持盈凝住静嫔,“关乎本宫与摄政王的流言蜚语,听谁说的?可有凭据?”
静嫔强忍着没扭头去看淑妃、敬妃、惠妃。三妃亲耳听到的,亲口说过的,但是在这样的时刻,绝对不会承认,还会趁机踩她一脚。
许持盈逼视着静嫔,再问:“听谁说的?可有凭据?”
静嫔无力地摇了摇头。不能说三妃,还能说谁?说出谁来都是一样,都会被她牵连。况且那件事传扬时间太久了,一时间让她去哪里寻找根源?
但是,她没有惊慌失措,笃定萧宝明会出面帮她。
许持盈又问冯嬷嬷:“关乎本宫与裴将军的流言蜚语,听谁说的?可有凭据?”
冯嬷嬷语声不高不低:“奴婢是在市井间偶尔听到的。”
许持盈冷笑一声,“你倒是会答对。”她缓缓站起身来,视线扫过在场嫔妃,语气沉冷,“莫须有的闲话,本宫一直不以为意,笃定你们心如明镜,必不会当真。直到今日,本宫才知高估了一些人。”
高高在上、睥睨众人的仪态,明眸中闪烁着的怒意、锋芒,让一干女子齐齐站起身来,大气也不敢出。
几息的工夫之后,她们听到一声脆响,俱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才知是许持盈拔下了头上一根镶宝石玉簪,用力拍在案上。
玉簪应声碎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