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刹那变青,姬容忍了忍,方才没有抽出手直接给对方一掌:“莫邪王是什么意思?”
耶律熙脸上泛起了若有似无的暧昧:“不知凤王可记得帝都那一夜?”
这么说着,耶律熙执着姬容的手或捏或弹,倒像是在玩弄什么东西。
顾及方才的交易,姬容只强压下心中的恶心,抽出手冷笑:“本王不记得了。”
对姬容的冷淡不以为意,耶律熙重新握住姬容的手。这次,他改为细细的抚摸姬容手上的每一寸皮肤:“本王却是记得的……”
手臂上起了一片的疙瘩——当然是恶心的,姬容握握拳,再一次将手抽出:“莫邪王怕是醉了,本王就先告——”
不等姬容把话说完,耶律熙便低笑一声:“凤王岂不闻‘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这次,姬容再也抑制不住脸色泛青。
而见了姬容的模样,耶律熙却越发觉得有趣。装作不经意的抚过姬容的手腕,他道:“凤王虽不记得帝都那日,但本王却是记得的。那日凤王的模样,倒实在……”
说到这里,耶律熙倒当真想起了当日姬容的模样。
认真说起来,倒也确实不差……这么想着,耶律熙微一恍惚,本已准备好的话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另一句:“——让人寤寐求之,辗转反侧。”
姬容的手在微微颤动。此时此刻,他只想撕了面前的这张嘴,剁了面前的这个人!
半晌,被气得说不出话的姬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莫邪王方才……可是在开玩笑?”
“凤王以为呢?”耶律熙面上的笑意已经蔓延到了眼底。
瞪了耶律熙片刻,姬容长身而起,冷道:“莫邪王最好是在开玩笑——若不是,莫邪王便早日另寻他图罢!”
冷声说完,姬容半点不愿停留,连最基本的场面功夫也不想做,转身便大步离开。
怀着一肚子火气和恶心回到侍卫所呆的地方,姬容厉目一扫:“你们方才可听见看见了什么?”
口中这么说着,姬容的视线却只停在慕容非一人身上。
甚至不用对视便感觉得到对方眼神中的凌厉,慕容非微微苦笑,毫不怀疑自己实话实说所会有的悲惨效果。
故此,他只低下头,道:“小人什么也没看见,亦不曾听见。”
“这样最好。”冷冷说完,姬容翻身上马,也不待身后的人集合,双腿一夹,胯下之马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注视着那一骑远去,慕容非整理队伍准备跟上,脑中想着的却是自己方才看见听见的。
虽听得十分模糊,但看他们方才的举动和凤王的反应,应该是……
凤王被调戏了吧?慕容非的神情微见奇异。忍不住侧头,他看向亭中还坐着的人。
从这里到亭中的距离却是有些远,慕容非极目望去,也不过隐约能判断对方似乎在笑。
同一时间,坐于亭中的耶律熙也感觉到了慕容非的视线。顺着视线看过去,耶律熙举了杯,随后一口饮尽,算作招呼。
慕容非一怔,随即有了些笑意。并不多做什么,他只略一点头算作回礼,而后便带人去追已经只剩一点影子了的姬容。
独自坐于亭中,耶律熙虽见姬容一行人尽数离去,却并不急于离开。
自顾自的为自己再倒了一杯茶,耶律熙回想姬容方才的举动,不由有些好笑。
说来两人身份差不多,他上次尽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