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蕖躲开又羞红了脸,“好好的怎么说这个,真没规矩。”
谢辞深吸一口气,抱歉了尤二哥,兄弟情谊,主要是弓和箭,应该比师徒之情值钱些。
“我这也是为你考虑呀,你身为女子肯定不能理解,那方面不行的话私底下脾气肯定暴躁,你要是嫁过去定然受苦。”
“你想想他如今二十有八,却尚未娶妻,连妾室都不曾有,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而且....他不举,那往后年岁跟守活寡有什么区别,你难道真的想要嫁给没净身的太监?”
李蕖的脸越来越红:“休要胡言乱语,这等私密之事你怎么会知道?肯定是你瞎编的。”
“我才不会瞎编这些呢,我是听月来阁的姑娘们说的,去找乐子嘛,结果不行,次次去次次都不行哈哈哈。”
李蕖听了脸色大变急道:“你以为谁都像你?尤先生怎么可能去青楼,你别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不信你就派人去问问,他常去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只不过我敢作敢为,他躲躲藏藏罢了。”
谢辞说完在心里一遍遍忏悔,希望尤二哥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听到啊!
“那又怎么样?我信尤先生的为人。”
“哦,你想嫁给没净身且喜欢逛青楼的太监?”
“我是欣赏尤先生的文采和学识,虽然...也有相貌。”
“你想嫁给没净身且喜欢逛青楼的太监?”
“尤先生已进而立之年,偶有消遣也属正常。”
“你想嫁给没净身且喜欢逛青楼的太监?”
“谢辞!”
谢辞躲开李蕖挥过来的拳头笑道:“我也是为了殿下着想嘛,忠言逆耳,终身大事殿下应仔仔细细考虑清楚才对,哦,没准尤先生喜欢的是男人呢?”
“你胡说!你怎么不去喜欢男人?”
“我..”谢辞突然愣住,燕西那晚的人和话再次浮现于眼前,心虚瞬间繁乱起来,竟没了玩笑的心思。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男人,尤先生却不一定,我只是好心提醒,人心隔肚皮,终身大事考虑清楚莫等将来追悔。”
他虽是履行与斛律风之约,但也藏了私心,斛律风所说与尤子书亲近之事不似作假,若尤子书喜欢的是男人,那李蕖嫁过去未必好过。
尤其今日看到了尤子书对斛律风的态度,他更觉得这桩婚事不拆不行。
“我也殿下也算年少相识,自然是一心希望殿下好,能得有情郎相伴终生,所以才会说这番话,至少现在的尤先生不可托付终身,还望殿下务必考虑清楚,我不好久留,先告辞了。”
李蕖看着谢辞离开的背影,又乱又烦甩甩手回了寝殿。
公主对尤子书有情,皇宫一行不算顺利,谢辞只好继续走旁门左道,叫上狐朋狗友一起泡在青楼,铆足劲宣传尤子书有隐疾。
青楼来来往往的人最多,消息走漏得也最快,今天宿在这听的话,明日醉在那又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