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连忙秀出手中整排的冰糖燕窝,还有一些高档的营养品“这些都是真的,妈。”
“唉!”柯怜人又轻喟了一声。
“总之,我不希望你再轻生了。没有你,我的生活绝对不完整,我--真的不能、也不想失去你。不管别人怎么看我们,你永远都是我最爱、也最伟大的妈妈。”
“安儿--”柯怜人不禁热泪盈眶。
“来,喝一瓶冰糖燕窝吧。明天我会去东部打工三天,但我已经为你请了二十四小时的特别看护,有什么事她会立刻与我联络的。你一定要好起来哦!”她已打开瓶口,舀了一口燕窝给母亲。
“你--不是背着我做出卖自己的工作吧?”她毕竟是过来人,生怕女儿为了她而豁了出去。
“没有!”她说得坚决。
虽然,她不相信爱情,但也不至于出卖灵肉,除非那个人--值得她付出!
突然,蓝渥特俊绝邪冶的容颜就这么钻进她的脑中!
怎么会这样?!
她甩了甩头。他那种公子哥她避都来不及,怎么会将他和自己托付心灵的伴侣联想在一起?
真是糊涂了!
“安儿。”柯怜人唤回她闪神的心志“我与你父亲的婚姻就是最血淋淋的教训,你绝对不可以踏上我的后尘!”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永远忘不了我背上的烙印。”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嗯。”柯怜人终于松了口气。
当柯怜人沉睡了之后,安骐儿便开始准备打工的事,并向学校办了休学。再次回到医院时,已近黄昏。
“铃”她口袋中的廉价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喂。”她一看电话号码,心头一揪。
“安小姐,你母亲的情绪变得很激动,麻烦你尽快赶到医院来。”是院方打来的电话。
“好,我已经在医院门口了。”她匆匆收线,加速脚步奔进医院。
经过一晚的安慰,安骐儿才将母亲哄睡,但她却累瘫了。想到待会儿还要去担任蓝渥特的导游就浑身无力,可她却没有回头路,谁叫她需要这笔钱!
今日适逢星期天,也是信徒的礼拜日,而她与蓝渥特会面时间还未到,于是她决定先去教堂为母亲,也为她未来即将面临的工作祈祷。
平心而论,对于蓝渥特这么个人,她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不可否认,他是她见过最俊挺、最有吸引力的男人,单就他那无可挑剔的外表,一般女孩子是很难拒绝这么个俊绝的男人!
而据她了解,他好像是某家知名船运公司的小开,也是多少梦想飞上枝头的贫家女渴望攀上的对象,因此要让人不对他投以特别关爱的眼神似乎很难。
尤其他们还要私下相处三天,这中间的诱惑她要如何做到不为所动?
这年头,一夜情根本算不了什么,尤其对一个被冠以“花花公子”的他而言,根本是家常便饭!她知道自己的条件,他会不会在情境适宜下,对她下手?且在得手之后,再拿出他的规矩摆脱她?
很有可能!
男人--在某些时候是很卑劣的!尤其俊美的男人更不能信。
她的父亲就是一个例证,因为母亲到现在还没有从自设的茧中,破茧而出。
但愿她的运气比母亲好些!
此时,一身合身的黑色棉衫,外加一条黑色紧身长裤,粉颈上则系了一条雪白丝巾的安骐儿,才一踏入教堂,刘浩恩即迎面而来。
“小安,你来了。看见你真好。”
“你早,刘弟兄。”她刻意驱离他的热络。
她一直知道刘浩恩对她颇有好感,但是--她不想谈感情!那是她的心结,也是她心头的十字架。
像他这么个拥有“健康”背景的男孩,是不该配她这种女孩!他该有更好的选择。
“你母亲好一点了吗?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我打算今天聚会完去看看她老人家。还有,我母亲让我带了些人参鸡汤--”
“我妈已经好很多了,代我谢谢刘伯母的好意。下次不要再麻烦她了,这样我们会过意不去的。”他的话还未讲完,就被她打断。她不想让过多的关心,打乱她的生活步调。
“哦--那--”刘浩恩显得有些尴尬。
“我先去祈祷了。”她说完人也往前面走去。
“哦--好,你请--”刘浩恩有些气馁。
半小时后,安骐儿却悄悄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望着庄严肃穆的教堂最后一眼后,她再次默祷--
天父啊!我需要勇气与智慧与一个危险的男人共处三天三夜,请让我能够--全身而退!阿门。
奇怪的是,蓝渥特那张邪冶的脸庞,竟在此时再次霸住她的思路!
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干扰她的理智了?
踏着沉重的步伐,她决绝地走出教堂,一道刺目的阳光,就这么照进她的晶瞳,那双肿果然闪着墨绿的光芒。
那是她父亲的遗传--一双墨绿色的眸子。
而这时,刘浩恩又追了出来“小安,这--人参鸡汤。”他讨好地看着她。
她睇了睇那提袋,久久没有接下手,因为她不想接受这份情与这份恩。
“拜托,不要拒绝。”他竟哀求道。
这一幕适巧落入刚停下轿车的男人眼中。
他不悦地挑着双眉,看着这出凤求凰的戏码,却在心底低声叨念--
不要接受!不要接受!
而安骐儿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浩恩“我今天下午不进医院,待会儿唱诗班不是要练唱吗?你就邀大伙一同享用吧。”她淡淡地回绝他,也为他找了台阶下。
提在空中的手,终于颓丧的放了下来“那你--多保重。”
“你也一样。”话落,她转身就走。
而轿车上的男人却咧唇笑了。
他也不知道当安骐儿拒绝那个大男孩时,他高兴个什么劲儿?总之,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
手一挥,司机便将轿车精准地停在安骁儿的面前,他按下车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上车吧!“她先是一怔,继而强挤出一抹笑容,钻进车内。
他却笑了。
女人和他在一起都是她们讨他欢喜,而她--却勉强施舍一丝笑容给他?!
有趣!的确是一种新的经验。
他倒不介意品尝不一样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