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恒趴在床上,比睡着了还要安静。
应如风揭开他的衣摆,展露出一段柔软冷白的腰身。她爱不释手地沿着流畅的脊骨摩挲下去,指尖在微微凸起的尾椎上稍一停顿,紧接着一巴掌拍了下去。
床上的人呜了一声,就没有反应了。
应如风寻思着自己打轻了,又拍了几下,冷白的皮肉泛起大片红色,晕染上昏黄的烛火,变得黄橙橙的。
以往这个力道伊恒早就开始呼叫求饶了,今天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耐受度变高了?
应如风弯起手指,伸进枕头里顶了顶伊恒的脸蛋。
他的脸上一片潮湿。
“怎么哭了?”应如风俯下身,拨开濡湿的鬓发,含上颤抖的耳珠,“我许你用上面的眼哭了吗?”
伊恒被她弄得弓起身子,但眼泪却没有停下,还在一滴一滴无声地往外冒着。
应如风猜他在和玉的事情吃醋,解释道:“我跟和玉什么都没做,只是抱了抱他,你别瞎想。”
伊恒的眼睛短暂地亮了一下,很快又暗淡了下去,重新把脸藏进了被子里,小声问道:“你会休掉我吗?”
应如风笑道:“好端端地我为什么要休掉你?难道你又做了什么坏事?”
她在伊恒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从实招来。”
咸咸的眼泪从唇边滑入,伊恒口中发苦,“因为我不适合当正夫。”
“竟然偷听我跟别人说话,该打。”应如风假装扬起巴掌,看伊恒全身紧绷起来,她的手轻轻落在了他的腰上,钻入他和床单的夹缝中,把人抱在怀中,“适合和喜欢是不一样的。追月性情的确适合做正夫,可我从来没想过娶啊。再说他适合,不代表你不适合。只要你乖乖的,我怎么会休你呢?”
伊恒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问出一直以来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尤其喜欢这里。”应如风抓了抓最喜欢的两团肉肉,“伊恒,其实你在我心里很特别。别人都像夏日的花朵,只在我面前展示最绚烂的那一面。可你呢,你是沙漠里的仙人掌。外面都是刺儿,里面都是水。不高兴的时候会把刺支棱起来。高兴的时候又会开可爱的小黄花。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能体验到丰富的情绪。生活里只有一种情绪其实蛮无聊的,有你调剂一下还挺有意思的。”
伊恒听到喜欢两个字,高兴地嘴巴都能吐泡泡了。虽然应如风后面说的话他听不大懂,但他头顶痒痒的,好像真的要开出小黄花来了。
“我也喜欢妻主。”伊恒屁股顶起应如风,鲤鱼打挺一般翻了个身,回抱住她,在她颈窝里又亲又蹭,“不只是喜欢,是爱,我爱妻主,很爱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