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月一关上里屋的门,应如风就从他背后抱住了他。追月看着单薄,抱在怀里却很舒服,如同一块温润的玉珏,稍稍压制住她血液中奔腾的欲望。
应如风吐了口气,“我中了药,只有欢好可解。快去把怀星找来,别让外头的侍卫知道我的情况。”
追月握住她的手,焦急地问道:“是那个人做的。她怎么敢这么对你?”
“说来话长,你快去,我忍不了多久了。”她在追月耳边低声说着,视线却在他白皙的脖子上流连。
如果她未经人事,或许还能凭借无知忍上一时半刻,可此刻解药在怀,她深知将追月拆骨入腹后会是怎样美妙的解脱,恨不能如吸血鬼一般咬入他的血管,尽情汲取甜美的滋味。
依靠着所剩不多的理智,应如风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追月,跌跌撞撞地向床上走去。原始的本能在体内疯狂叫嚣,如同饕餮一般大口吞噬着她的意志,她撕扯开自己的衣服,扣子一颗颗崩落到地上。
肌肤浸入深秋的寒凉中,体内蒸腾的热气却得不到半点纾解。
她望了一眼门口,追月捏着衣角站在原地,满眼担忧地望着她。
“还愣着干嘛?快去啊。”应如风死死地抓住床柱,免得自己忍不住扑过去。
“嗯。”追月眼睛红了红,转身掩上门离去。
追月一走出厢房就被守在门外的侍卫拦住了,侍卫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番,狐疑地问道:“公子怎么出来了?”
“刚刚来的匆忙,有一件常用的物什忘了带来,正欲回房取来。”追月赧然,低下头答道。
侍卫脸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什么物什?我派人替你取来便是。”
“是放在书案最下面的抽屉里的木匣。”追月行了一礼,关上门退回了厢房中。
追月不知道的是,他的举动无意间救了两人一命。他在外人眼里早已是应如风的人了,毕竟只有这样,旁人才不敢肖想他。
骗过枕边人往往是最难的,若是他刚才执意离开,侍卫便会以为他看出应如风是个冒牌货,定会灭他的口并且进去禀报。
不一会,追月就听见房门被敲响,侍卫将一个雕着镂空竹叶的木匣递了进来,“可是这个?”
“是,多谢。”追月接过匣子,关上门后便把它放在了桌上。明明外间只有他一人,他却四下看了许久,才双手颤抖地打开了匣子,取出了其中的物件。
里屋中喘声越来越清晰。追月看了看通往内外的两扇门,游移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合上匣子,推门回到了里屋。
应如风听到开门的声音,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心口狂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