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抱住温蝉撒娇,“下次蝉蝉睡觉我再也不动你了好不好?”
“你的意思是,下午我没出去?”温蝉意外道。
“啊。”阿蜘应了一声。
温蝉点开自己的手表看了一眼,上面的对话,居然停留在拓跋星感谢她提醒时。
后面的对话凭空消失了。
或者说,真是她做梦了?
温蝉想了想,快速@拓跋星和楚南,发了一条消息。
温蝉:【还活着吗?】
楚南:【?】
拓跋星:【?】
甘青:【没这么咒人死的啊!】
温蝉:“……”
她真睡迷糊了?
“蝉蝉,你一会儿还想出门吗?我不跟着你的。”阿蜘好奇的问道。
仿佛所有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温蝉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枕在脑后,没有回答他的话。
她抬眸看着天板,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蜘在旁边叽叽喳喳,“不想出去吗?那蝉蝉饿了没?我去给你做饭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多一些的私人空间的。”
温蝉:“……”
哟,这是又开始装大度男友了?
前面那个跟年轻弟弟说两句话都会吃醋的人是谁啊?
温蝉懒得理他。
阿蜘也不闲着,起身就去给她做饭。
趁着他不在,温蝉又迅速在群里问道:【你们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楚南:【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是不是发现什么事情了?】
拓跋星:【温姑娘到底何意?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
温蝉可能不会太相信楚南,但拓跋星这小子的话,还是有几分愿意信任的。
现在的问题就是,要么她是真睡迷糊了,要么大家都被篡改了记忆。
温蝉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实体验过,她心里很清楚。
毕竟她的尾巴骨还疼呢。
而能做到篡改记忆这种手段的人,身份肯定是不简单的。
阿蜘……
他到底占这个副本的多少权重?
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单纯的想把她永远留在这里?
那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这么牛逼的技能,就拿来干这个?
好像拿了一手王炸牌,结果炸了一对小三。
不过,也有第三种可能……
温蝉深深唾弃一把,起身就去找阿蜘了。
阿蜘在厨房里炒菜,温蝉一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主动朝他贴了一回。
阿蜘炒菜的手都抖了抖,差点把油蹦出来了。
“蝉……蝉蝉,你干嘛呀?”阿蜘有些害羞的问。
温蝉理直气壮,“做噩梦了,找你安慰安慰还不行啊?”
阿蜘红着脸抿唇,“行的,蝉蝉想要什么安慰都行。”
温蝉:“……”
总感觉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得有些不太正经了。
温蝉用脸蹭了蹭他的后背,紧张的阿蜘的后背都僵得笔直。
“我梦到我死了怎么办?”温蝉问他。
阿蜘腾出一只手去抓温蝉的手,攥在手心里,捏得紧紧的,像是在给她力量和安慰。
“蝉蝉,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会活着的,并且会活得好好的。”
“你不希望我死吗?”
温蝉的手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按在了他的腹肌上。
阿蜘又僵的不行,连呼吸都放轻许多,生怕影响到温蝉的手感。
嘴里还在回复着,“当然不希望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呀?”
温蝉沉声道:“那你把我送回去吧。”
阿蜘:“……?”
温蝉:“乖啦,别用这种低级幻术骗我,漏洞百出。”
阿蜘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懂。”
它不懂哪里漏洞百出了!
温蝉在他肚子上捏了一把,“我要是这么主动,阿蜘早就羞答答的反扑了。”
“……”
“那你这么对我,就不怕他生气吗?”
温蝉不以为意,“气啥?你不也是他的一部分吗?”
“阿蜘”:“……”
在它不知道该怎么回话时,温蝉忽然望着空中说了一句,“我捏它,你有感觉吗?阿蜘。”
“……”
哗啦——
温蝉眼前的温馨画面,像是玻璃一般碎掉了。
她从一堆粉色液体中浮了起来,睁开眼睛,头脑异常清醒。
左手提着拓跋星,右手提着楚南。
俩人都已经晕死过去了。
这种事仔细想想就知道不对劲了。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遇到这种情况,根本不会一秒就晕。
除非这液体有毒,有毒的话,沾上的人也是会感觉到疼的,怎么可能无知无觉就晕过去?
然后再睁眼画面就变成了最温馨的模样。
温蝉将轻一点的拓跋星扛在自己肩膀上,空出一只手,夺过他手里的长剑,朝内壁挥去。
噗嗤一声,只被拓跋星砍了几道血痕的内壁,直接被破开,里面的粉色液体顺着开口喷薄而出。
温蝉也带着俩人从缺口处逃了出去。
刚跨出去,眼前还是熟悉的景象。
酒店后面的坛,连那棵桂树都一模一样。
而本来守在外面的其他几人,正在跟一只大蜘蛛纠缠着。
空中的漩涡入口前,一只巨大的蜘蛛正在不停地往里面吐粉色液体。
他们破开内壁后,并不是离开的出口,而是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看到温蝉浑身是粉色的水,扛着一个,提着一个,手里还拿着一把剑,出现在原地。
所有人都停住了,包括那两只蜘蛛。
它们互相对视一眼,悄咪咪的吊着自己的蜘蛛丝离开了。
“师弟!”宫铃语立马冲了过来,关心拓跋星的身体。
温蝉把拓跋星放下来,扔进她怀里,又把楚南扔给了甘青。
她晃了晃自己的胳膊,皮笑肉不笑道:“这哪儿是出口,这是被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