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开头，看着周围地上的狼藉，忽然古怪的笑了一声。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哑着声音问。
温蝉正在拽荆戈的小尾巴，听到这话，才想起正事，收回手，正色道：“你问。”
她想正经，可刚松开手，荆戈的小尾巴就又缠了上来，往她手里塞，摆明了让她玩儿！
这可是他自己先动尾巴的！
“你对荆戈的看法是什么？”屠叔问。
“我们俩的关系不能说明一切吗？”温蝉疑惑。
“没有其他想法？”
“蝉蝉，屠叔是问你有没有想弄死我的时候。”小荆戈轻轻出声，顺便伸手揉了揉温蝉刚才被他咬过的地方。
他终于也咬过蝉蝉了！
可惜他舍不得咬疼她，不然说不定他俩也能心连心的聊天了。
温蝉认真想了想，“他一害羞就会变回猫，这种时候我都想打死他，算吗？”
屠叔：“……”
“……”
荆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忽然又变回了猫，在温蝉怀里喵喵叫。
唯一没变的就是，那条尾巴还缠在温蝉手上。
“你看。”温蝉指了指荆戈现在的模样。
屠叔叹了一口气，“他小时候受伤太严重，导致身体不好，受到刺激就会这样。”
温蝉没有应声，静静听着他讲。
他刚才说过，他在荆戈很小的时候救过他。
“按照我们的猫龄，他也不小了，可他现在看起来也就比小奶猫大一点，你没发现吗？”
温蝉自然有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一直说他是小猫咪，还以为是他年纪不够大，吃的不够多导致的。
原来是受伤导致的？
屠叔继续说，“我不太相信你没有对一些动物起过杀心，因为没有虐过动物的人，不会出现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整个厂里的人，都是。”
“啊……”温蝉陷入回忆。
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我确实也……”
在之前副本，杀过一些人鱼怪，那算动物吗？
算吧？
“想起来了？那天晚上，荆戈给你做饭，你是不是吃了肉？”屠叔面色一冷。
温蝉：“？？？”
原来被选为晋升者的条件是吃肉吗？
“这也算虐动物吗？”
温蝉抬手捂住自己的脸。
那世界上没有几个没吃过肉的人吧？
“你觉得很正常对吗？”屠叔对温蝉的反应不意外，“那我们圈养一些人类，做肉吃，你们怎么反应这么大？”
“我们给你们吃的时候，你们好像不是这样的。”
“人类做各种牲畜肉类加工厂就行，我们做点人肉加工厂就让我关闭？”
“温蝉，你觉得公平吗？”
“一些黑心人类，甚至抓各种猫猫狗狗去顶替一些肉类。”
“我当初救出荆戈的时候，他泡在药水里奄奄一息，说是要给他褪色，去去骚味。”
“什么人，连猫都不放过！我为了救他，差点也被抓！”
“你说，这些人类该不该死？你又该不该死？”
“我可不吃猫肉。”温蝉反驳。
“真不吃，你就不会对荆戈做那种事！”
温蝉：“……”啊？你说哪个“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