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不用怕,只需要撑住了,很快就好,可能会有一些些的疼。”
花凤希摸着李多吉的小手,轻轻说道。
洗髓的疼痛虽然因人而异,可总归是要疼到了一定程度的。
多吉笑着摇摇头,“姑娘,再疼我也不怕。”
花凤希看着李多吉,淡淡的水雾飘在多吉的身后,这个姑娘心思单纯又善良,她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不会后悔把多吉带回来..........
“小月,进来。”
花啾蓝已经把东西放好了。
浴桶中的墨绿色药汁冒着热气,飘着不少暗黄色的药渣。
而李多吉,要在其中至少撑住一个半时辰。
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姑娘。”
小月拿着一身白色的薄衫进来了。
“给多吉穿上,我们一直在外面。”
“是。”
小月点点头。
花凤希再看了多吉几眼,转身出去了。
花啾蓝也随之离开。
“多吉,来,换衣服。”
小月看着,比花凤希看着要好多了。
最起码,小月修为高,看的比花凤希仔细,没有其他人在,小月能看的更专心些。
花凤希和花啾蓝出了屋子,小英和小西小米她们早就搬好了椅子,在外面等着。
“姑娘,蓝公子。”
花凤希看着她们,“你们去忙吧,若是有事,我再叫你们。”
花啾蓝对她们点了点头。
“有我,放心吧。”
三位侍女也知道姑娘没想着她们陪,也只能下去了。
花啾蓝把花凤希按在椅子上,倒了杯果茶。
“喝点,不必担心,多吉的身体比寻常人好很多了,单是她的丹田,就能为她分担不少痛苦。”
花凤希看了看门。
拿起了茶杯。
“你这几天的课业是不是真的很忙?”
花啾蓝喝着,便想用聊天分散花凤希的注意力。
“嗯。”
花凤希应了声。
“最近七古庐里热闹极了,我昨日还看见少尊主张罗着要腾出来一个大地方用来做春兴宴的场地呢。”
“在庐内?”
春兴宴主办的是七古庐不错,不过历届春兴宴一般都不会在主办的宗门内办啊。
“开始时敲定的确实是在庐内,师父还说咱们庐内的地方灵气充足,而且地方大,庐内弟子不多,好些地方用不到,那就直接在庐内办吧。”
“那进入庐内的问题........”
“师父似乎要开辟一个暂时的又不与其他地方互通的入口,这一个月还要换不少东西,似乎师祖的布置师父差不多都换了。”
花凤希停了,低头笑了笑,“大师兄有自己的想法,师父正好闭关,随着大师兄的心意吧。”
不要说大师兄了,堂兄就没想过跟着叔叔的意愿走。
“嗯.........”
花凤希听到了一声压抑至极的闷哼。
是多吉。
花凤希顿住,花啾蓝也不说话了。
静静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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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还在处理春兴宴的事情,却听到了洞府前的声响。
“大师兄!”
是花旗。
他抬起头,便看见跟在花旗身边的李玥。
“哦,李公子竟然来了?”
他站起来,从自己的座位上离开。
“见过柏良元君。”
李玥笑了笑给花枝点了点头。
“少主,这是?”
花旗看着李玥,“大师兄,你可知道凤希身边的那多吉,是谁的人?”
“谁?”
花旗回头,咬牙切齿,“是杜今河的爱人,李多吉!很有可能杜今河就是为了李多吉才屠城叛逃的,如今被凤希带回来,李公子却保证杜今河已经死了。”
“谁!?”
花枝皱眉,他有些怀疑自己刚刚听到的。
“柏良元君没听错,确实是与前不灭帝君杜今河有着密切关系的李多吉,如今就在凤希的院子里。”
李玥竟还笑眯眯的确定了一下。
花枝眯起眼睛。
看向了李玥。
却只看到了一团黑雾。
花旗皱眉,“李玥,你如今让我们如何与凤希说?李多吉又如何处理!?”
“那就不要说啊。”
李玥眨了眨眼睛。
“你!”
花旗声贝一提,花枝伸手,拦住了花旗。
他看了眼花旗,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花旗甩了甩袖子。
扭过头去了。
“李公子,凤希能带回李多吉,与你关系很大吧?”
花枝只是正常的看着李玥,眼神里更没有什么其他的情绪,可一旦有人与他对视,必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然而,李玥是这些人中的一员吗?
当然不是。
李玥站好。
“柏良元君,其实说实话,我算是间接救了凤希,而我想让凤希帮忙照顾个人,以她的身份,养这么一个失去了全部记忆又善良简单的人,她不会有任何负担。”
“更何况.........”
李玥向前走了一步,“柏良元君更不会让凤希接触外界的人不是吗?”
花枝移开了视线,“李公子所言极是,不过,我倒是对李公子的目的更好奇了,李公子又是出于什么心理跟着凤希回来的呢?”
“就是为了保证李多吉的安全?那凤希如果知道了,李多吉可不一定能过得很好。”
“哈哈。”
李玥忽然笑了。
“柏良元君是凤希的大师兄吧,却连凤希的心思也不清楚呢。”
李玥对上花旗的眼睛,话说给花枝听。
“花凤希,绝对不会丢下李多吉,若是非要让她选择,我想,那必然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没有为什么,因为,凤希和他,是一类人啊.......
他当年如何的选择,如今都在这孩子身上重现了。
不过花凤希的性子也确实比他的好些,起码能分清谁是真心的,还有很多很多,站在她这边,护着她,指引她的人。
所以,即便凤希选择带回来李多吉,也不会影向什么。
他,会保护这个看世界明明该清楚的都清楚了,却还怀着一颗无比善良又正直的心的孩子。
花枝楞住,凤希她,是这样吗?
他对凤希的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之前,现在忽然有个人说,自己不了解她啊。
确实,他并没有与凤希相处过,可怎么在一个怎么比都是陌生人的家伙的嘴里说出来之后,他这心里这么不爽呢!?
花旗皱眉。
对李玥示意,你差不多行了啊,说什么呢?
李玥挑挑眉,笑着歪头看花枝,“柏良元君,我说笑呢,对于凤希来说,你们才是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