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载明的房间很宽敞,可是他不喜欢待在屋子里。
今天早上醒来之后,他摸到了枕头下的小本。
松了口气,他看着纱帐,他,没忘?
慢慢坐起来,他回忆着自己的身份和瑜儿的样子,他依然记得。
将衣服穿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花公子,可是醒了?”
花载明看着门,是他的侍女,好像,叫小欣?
“嗯,何事?”
花载明戴上了自己的玉佩。
“吱呀。”
那侍女推门进来,“少主吩咐要奴婢为花公子洗漱。”
这侍女只穿了一层薄薄的衣服,虽说不算是暴露,可是那洁白的皮肤在单薄的衣服下更是诱人。
更不要说这姑娘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一张小脸美艳却夹杂着稚嫩的纯洁模样,说话声音悦耳婉转,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得浮想联翩。
可惜了,花载明是个纯粹的木头。
眼神都没给一个,“不必了,将东西放在一旁,我自己来就行。”
侍女抬眼望着英俊的花载明,一双柔情的眼睛似乎浮上了一层水光。
“花公子,奴婢服侍您是本分,若是奴婢连这些小事都无法为花公子分忧,奴婢活着就没有意义了,花公子,少主嘱咐奴婢可一定服侍好公子,若是公子不让,奴婢.........”
这声音在花载明耳朵里甜腻的厉害,皱起眉头,“不用说了,你若是想做,便做。”
想起瑜儿,他却没有昨日那般心里麻麻的感觉,他其实也搞不懂昨日那种感觉是什么,可是如今没一点波澜,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应该是这侍女太烦了,所以影响了他。
花载明摸了摸自己的眉头。
“公子,您将手给我。”
女人的声音从他脸下传来,花载明睁开眼睛,就看着这侍女好似刚刚洗毛巾时在身上沾了水,在胸口打湿了一小片。
花载明退后一步,“你衣服湿了,回去换一个再来。”
侍女一愣,樱桃小嘴微张,似乎对花载明的反应意外极了。
微微低头,一双大眼睛却系在花载明的身上。
“公子,不碍事的,奴婢的衣服一会儿就干了,少主那边还等着.........”
一听这家伙还提瑜儿,花载明抿了抿嘴,“你如何服侍我?”
花载明的语气有些冷淡,可他那身体遮挡住了阳光,打在侍女的身上一片阴影,男人的气息浓烈的厉害,本就有目的而来的侍女心里就荡漾了一片。
“奴婢自然是让公子舒服了.........”
花载明眉头再次皱起来,侍女说话间还向他这里歪了歪,心里一阵厌烦,后退一步,“既然这样,你出去我就舒服了,既然你少主将你派给我,就该听我的,出去!”
这位小欣是真的楞住了,花载明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厌恶,门前忽然有敲门声。
花载明抬头看去,就看见了一身蓝衣的上官瑜儿。
“怎么了?”
上官瑜儿走进来,看见花载明身前的侍女。
“无事,就是我让她出去。”
花载明平息了自己的情绪,刚刚的情绪波动极大,与昨日大不相同,可他却觉得这才是他本来的性情。
“可是惹公子不高兴了?赶紧出去,领罚。”
上官瑜儿走过来,拉住了花载明的手。
花载明下意识想移开,可是被他自己控制住了,让上官瑜儿握住了他的手。
“是,奴婢告退。”
小欣对上少主的眼神,知道自己这次不成了。
小欣退出去之后,上官瑜儿抬头,“她如何惹你生气了?”
自己的手被上官瑜儿轻轻晃着,手中的柔软如昨日一般,可花载明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他驱散了心里的不适,这是他的未婚妻,是他的爱人........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厌恶。”
上官瑜儿没想到是这个回答,楞了下便笑弯了眉眼。
“不喜欢啊,我也不喜欢,这是父亲派来的,你不喜欢我正好送回去。”
花载明看着微光下的女人,她的笑颜很美,好像比昨天更美了。
“我去洗漱,你等一下。”
花载明轻轻松开了上官瑜儿的手。
“好。”
上官瑜儿抬手,“那我就去看看相公的书桌。”
上官瑜儿的声音很好听,比起刚刚那个侍女,花载明觉得未婚妻的声音好听爆了。
花载明洗完脸,走到了认真看书的上官瑜儿身后。
安安静静看书的她似乎与阳光融为一体,散发着温暖和令他舒适的气息。
“瑜儿。”
“嗯?”
上官瑜儿放下书本,回头看见花载明,“怎么了?”
“我在屋内呆的有些闷,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你的七雪门长什么样子呢。”
上官瑜儿只是眨了眨眼睛,便点头应道,“好啊,我正好让你看看咱们的七雪门。”
“嗯。”
花载明点点头,伸出手,摸了摸上官瑜儿的头,轻轻的,像是在摸什么宝贝的东西。
上官瑜儿低下头,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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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当时来的村子?”
花凤希扒着树看着远处的小湖泊,挑了挑眉。
“位置应该没错啊。”
白宣咬着嘴唇,对于曾经的小村庄变成了如今的湖泊还有些不能接受。
付允看了看,“不是自然形成的。”
眼中闪现过一丝白色,“下面确实有建筑残骸,有人将此处的村庄掩盖了。”
白宣看着湖面,“那是谁呢?”
花凤希摇头,“谁知道,你当时刻字的树林呢?”
白宣仔细寻找了一下方位,指了指左边的树林,“应该是那边。”
“走。”
花凤希招呼着,三个人就去找白宣当时刻字的地方。
而付允发现了树林中有人的气息,歪了歪头,直到三个人到了白宣刻字的地方,花凤希他们也看到了一座小木屋。
“有人?”
花凤希回头,看着付允。
付允点头,“有人居住的痕迹,不过,现在没人了。”
花凤希她们走过去,当年白宣刻字的那棵树已经没了踪影,小木屋前有一片菜地,蔬菜都长的不错,说明人走的时间很短。
付允先走进了木屋里看了看。
花凤希在研究屋外。
白宣却在外面看着,忽然就想起了一个人。
付允拿着一张信纸出来。
“白宣,这好像还是你熟人。”
“王洋?”
花凤希站起来。
“是。”
付允将手中的信纸递给花凤希,“木屋中家具很简单,有几张弓,屋角还有些草药,药渣大概在外面,有用的大概就是这封信了。”
白宣赶紧过去,与花凤希一同看那封信。
“这是?”
花凤希皱起眉头,“白宣,孩子可能有消息了。”
“不过看起来,好像情况不怎么好,你这位王洋大哥走的时候应该挺匆忙的,他或许知道这孩子会经历什么。”
付允看着地里的蔬菜,王洋可以在此处隐居,最起码说明在接到这封不知道来自谁的警示信之前,都觉得孩子没有问题。
而接到信之后,却匆忙离开此处,就是孩子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