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西门琅雪之前就跟首饰店的老板预定好了两只翡翠链珠,蔺弘烨拿起一条链珠仔细看了看。上面的雕纹很奇特,大概能看见每颗珠子上都有像是龙图案。另一条则似凤。翡翠的质地优良。价钱也不会便宜,不知是西门琅雪预算得天衣无缝还是一切皆为巧合,买下这对链珠,两人口袋所剩无几。
世上也再也找不出花钱花得比西门琅雪更欢快的人了。她那一阵欢天喜地的样子,跟路边撅着屁股点鞭炮的孩子没什么两样。蔺弘烨之后总是这么形容当时的西门琅雪。
两人心照不宣的想让苑茗晴过个热腾的年。礼物买好了,接着就是怎么也少不了的鞭炮了。蔺弘烨倒是选得温温婉婉的小烟花,西门琅雪是哪个爆竹大捡哪个。蔺弘烨揶揄她:“姑娘家家的,偏偏什么粗鲁玩什么啊?”
“我喜欢的,茗晴就喜欢!”西门琅雪理直气壮的说。
蔺弘烨不与她叫板,想买什么让她买什么。今天不用光身上的银子,她不会甘休的。
三十的年饭之前,双双回了府。抱着满手的年货回家。西门琅雪放手的那刻倍感轻松:“累啊。”蔺炎看她两回来了,用竹竿挂起了鞭炮,西门御成折下一段香头轻手弹了出去。燃着的香头擦过鞭炮引子,接踵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炸响。西门琅雪兴奋的在一边拍掌叫好。
上了桌,西门琅雪主动倒酒,恭恭敬敬的敬了西门御成、元氏、蔺炎各一杯。蔺弘烨随后也敬过。接着西门琅雪说:“您三老慢慢聊,我和弘烨去茗晴那了。”
“怎么不把苑姑娘接回家来一起吃饭。”西门御成说了一句很意外的话。
西门琅雪倒一愣。蔺炎就开始数落西门御成不懂人情:“老古板,小娃们自己去玩多快活。对着你这张老脸,别人怎么开怀。再说年年如此,娃儿们会闷的。”拍拍西门琅雪的手:“去吧,你们去玩。别管我们。”
西门御成没有多理会,便开始跟蔺炎抬杠了。
西门琅雪和蔺弘烨抱着满手的烟花爆竹走再街上。每户人家在吃饭前都会放一挂鞭炮,辟邪。到凌晨时在放一挂,贺新年。
过年的气氛不可否认,想不被容纳进去真的很难。就算有人清闲,有人欢喜,有人操劳,年还是照样过,时间照样流走。夜是早早的降下,热闹的却才刚刚升起。
某种意义上,在过年的时候酒店不会怎么有客人,像醉仙楼里也都是一些无家无依托的人的去处。去买醉,去寻欢。一夜过后,谈起来的是比无依无靠更浓的空虚。但是人总是明知将来要承受空虚,也情愿换一次沉沦。若非如此,人何为七情六欲缠绕而称为人。
果不其然,进了醉仙楼的门就是那些浑浑噩噩的人在觥筹交错。看见老板娘,西门琅雪一个大红盒子塞过去:“三姐,能在阳台放烟花么?”
“不能。”老板娘拿了东西头也不回的走了。
西门琅雪嘀咕:“早知道就不给了。”转眼看这么嘈杂的地方,若放苑茗晴一个人过着三十,西门琅雪一定掴自己耳光。但想到来陪茗晴,又有好吃好喝的,心里极度开花。不小心进门就绊在门槛上“嘭”
蔺弘烨和苑茗晴看见的西门琅雪上身被年货埋着,有点抽搐。估计是觉得脸丢大了不想起来,蔺弘烨也没笑话她先去放东西了。苑茗晴指指茶几要蔺弘烨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自己走到西门琅雪身边:“西门小猫,你这拜年的架势是哪个地方的习俗啊。”
不见动静,苑茗晴蹲下来用手指戳戳她腰:“琅雪?”
地上的年货里面抬起一个头,呜呜的说:“痛……还有,不准叫我西门小猫。”眼泪阑珊的西门琅雪被苑茗晴扶起来:“乖,哪摔疼了?”
西门琅雪指着沾着灰的鼻子,又挤下两滴眼泪。
就算她假哭,苑茗晴都真心疼,不知道要把这小猫宠到什么程度。眼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