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荻慷慨激昂,傀儡始终是?傀儡,昨日是?李令驰,今日是?裴云京,大梁在这样的权臣操纵之下没有未来,况且慕容述垂垂老矣尚且无子,国无储君何谈千秋万代?
风雨欲来,再不做筹谋无异于坐以待毙,大梁该改朝换代了!
“当年?我们选了赫连君侯,时至今日不曾后?悔,”庾荻见?两人还是?不说话,拉着安涛又往前一步,“往后?您要登那至尊之位,我等也定当鼎力相助!”
午后?回师戎郡的路上,赫连诚吩咐刘弦走慢一些,放了帘子就去揽谢元贞的腰,“还疼不疼?”
赫连诚贴着耳鬓,问的是?腰也不是?腰。
“你知?道的,”谢元贞精力不济,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昨夜我并未伤着。”
他以为赫连诚心地善良,问的是?昨夜游街险些落水一事?,可赫连诚听罢却轻笑出声:
“是?么?我以为昨夜在床上——”
谢元贞立马瞪开眼睛,耳根泛红。
“害得我不能送行,”他推了一把赫连诚,可没推动,“赫连诚,你害我失了礼数!”
赫连诚欺身上来,眼神恫吓,“你还想见?那戚瑞不成?”
“怎么,”赫连诚的气?息扑在谢元贞鼻尖,他说不出哪里?痒,还一副得意的姿态,“这西?番酿的醋就这么好吃?”
“好吃死了,”赫连诚嘴唇擦过,又蹭他的鼻、眼角,赫连诚可不是?只知?独享的小气?鬼,好东西?要与人分享,“不如你也来尝一尝。”
紧接着谢元贞眼前一黑,赫连诚整个人压了上来。
“主子,主子你们怎么样!”
车轮骤然停下,外头念一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他毫无征兆地掀开帘子。
然后?放下帘子转身要跑。
一气?呵成。
都没给刘弦救他狗命的机会。
“反了天了,敢掀你主子的帘子!”赫连诚脚踩车帘挡住谢元贞,谢元贞本就没什么力气?,被这一吓,手指哆嗦衣服都系不上,由是?赫连诚一只手在后?面帮他穿衣服,从?小望口探出脑袋,眉头一皱,“他们怎么过来了?”
是?赫连诚的流民兵。
这些年?师戎郡与望京虽然交好,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大家也还不到摊牌的时候,所以出门在外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次来望京,城郊三?十里?地必定暗中驻扎兵马,此次与谢元贞同往更是?便利,就与朝廷的两万兵马混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