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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妇女如梦初醒, 她的牙齿都在颤动,呼吸急促的求饶道, “我儿子才四岁,求你……求你。”
眼睁睁的看着妇女宛如狼狈的蛆虫在自己手中挣扎扭动着, 求饶和恐惧的泪痕与岁月的皱纹交织着,花衬衫男人饶有兴致的欣赏了半天, 这才啐了一口把人扔到了杂草坪上。
“别再让我听到你嘴里有多余的话。”
浓烈的夜色最终坠入了无限的黑暗里,直到第一缕金色的长线从地平线那头延展开来, 天幕像是被刺破云雾的光芒斟满了一壶酒,沉溺在了醉人的天色里。
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 将骆清河的单衣悬空飘舞了起来,发丝乱舞着被镶嵌的金丝勾出潦草的弧度,灼灼浓艳的散落于云层之下的金光, 将他整个人扑了个满怀,大风似乎要刮走他身上的一切, 却独独被一根脊梁骨钉在了天地间。
这姓骆的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比隋昭昭用肉眼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像是盛大的日出为他铺上了一层孤静而苍凉的气质,一瞬间把这人骨子里劣根的倨傲给压了下来。
“看什么?”可惜好看的人长了一张会口吐人言的嘴,一张嘴就撕破了这幅美妙的画,懒洋洋道,“看太久了得付我一点精神损失费。”
“看日出。”隋昭昭移开视线。
骆清河早就发现这个女人是个纯粹的感觉动物,比如动物园里毛发比较旺盛骨架更雄武的卡拉哈里狮、身上的花纹比较艳丽的东北虎她往往会多摸两手,她无差别的亲近自然的每一个孩子,却会给看的顺心的其中几个多赏两眼。
这反而给了骆清河一种从一头雾水的高山脚下,窥见到了更近的一角的感觉。
骆清河也不拆穿,轻轻勾了勾唇角。
熊里湾坐落在东边的位置,附近最高的佛守山挡不住东升的太阳,全然毫无保留的灼灼云海就出现在了阳台上,美得沉醉。
“真好。”隋昭昭眼里映射着万里山河,轻叹道,“日头出来的那一刻,好像能够驱散人间一切的阴霾。”
骆清河端着咖啡,淡淡的神色和烈日的余晖杂糅在了一起,形成了强烈的冲击,突然出声缓缓道:“日出未必意味着光明,太阳也无非是一颗晨星而已,只有我们醒着时,才是真正的破晓。”
隋昭昭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梭罗的瓦尔登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