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礼貌致词。
王青松按住差点又炸毛的头发,熟门熟路的从“棺材”后面小花园的池子底下捞出了一把钥匙,潇洒的甩落水珠,又绕到正门。
院落里弥漫着一种毫无生气的死寂,很难看出有人生活的迹象。
王青松已经准备预开门了,结果戳着钥匙半天没找着锁孔。
“……”
他盯着面前莫名其妙出现的密码锁,连连冷笑三声。
思索片刻,试了三四种密码,从生日到处女作再到成名作。
门锁的警报声恭候多时,在第五次密码错误的时候响了起来,里面的人终究还是被吵得烦不胜烦,门锁“咔嚓”一声打开了。
王青松自然地收回手。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智取呢?
半开的门缝里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微弱的光线拉出一条曲折的暗影。
体态修长的身影恹恹的靠在门框边,眉头不耐烦的紧蹙着,眼皮聋拉,架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滑落了一段距离,露出眼眶下面淡淡的青紫,脸色苍白,但唇色又被染得格外深。
他沉沉的盯着王青松,眼眸黑如深潭不见其底。
——有事吗没事滚。
“有事,大事,让我进去先。”王青松熟读骆清河的脸书,瞬间摆出笃定的神色,一手紧紧把住门框,不给这狗东西任何翻脸无情甩门而去的机会。
僵持半晌。
骆清河幅度微不可见的冷哼一声,侧开半步,踩着拖鞋往里面走,王青松立马紧随其后。
“你不是不爱开空调吗,怎么还这么凉飕飕的。”王青松一进来就打了个冷战,“你不会真是什么冰雪王子吧。”
“如果我是,你现在能走人吗?”骆清河的语气显然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
王青松报以熟悉的微笑:“想都别想。”
客厅里落地窗的窗帘自动拉开了一半,光线透过玻璃满满的铺洒在茶几上。
这会儿谁也没开口,空气陷入淡淡的沉寂。
王青松抱着茶杯,没话找话:“怎么突然换锁了?”
骆清河坐在沙发上,光线没落到他那边,但轻微的映照出了他的脸,眼尾微挑,眉梢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