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白伸出两指,做了个夹住的动作,仿佛虚空中,他当真夹住了对面而来的一把剑。
停顿片刻,楚墨白才慢慢道:“师父这个夹剑的动作,是习惯性动作,我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会了这一招。”他低下头,身体微微发抖,“在湘西之时,我与另外二人围攻梅影掌教的时候,那人也做出了这个动作。”
三人彼此看着对方,诡异的气氛蔓延。
沈云从愣了一下,怀疑道:“有这习惯的,也不一定只有慕师弟。”
“对,”楚墨白点头,“但有这习惯,又懂得小楼武功的人,就只有师父了。”
那梅影掌教在与他动手的过程中,十分了解小楼武功,这才是真正古怪的地方。
沈云从张了张口,似乎仍想为慕秋华辩解,但一时没想到好的理由,只能闭上嘴巴,去看慕秋华。
过了很久,慕秋华苦笑起来。
笑着笑着,脸色变得无比之白。
他突然抬头,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你就是要怀疑师父,是么。”
楚墨白低声:“师父知道徒弟的性格,不把事情弄明白,徒弟决不罢休。如今这事情已清楚,至少我搜罗来的证据表明,师父有极重大的嫌疑,师父如果觉得是徒弟冤枉了你,你大可拿出你的证据,来反驳我。师父,你有证据吗?”
慕秋华眼底露出血丝,不言不语。
楚墨白的声音更低了:“你没有。”
满室死寂。
慕秋华没有给楚墨白答案。
楚墨白死死看着他,他感觉一股脱力,好像连朔月剑都要提不起来,头脑一片空无。
慕秋华在他生命里的重要性是难以言喻的,若不是慕秋华当年捡到还在襁褓里的他,他也许早就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成长的过程中,慕秋华不止是他武学上的师父,更是他人生上的导师,可以说,他许多的观念许多的见解都是从慕秋华那里来的。
守正辟邪,非黑即白,这是慕秋华亲自教导给他的,可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错,会把一切都转变,以至于他要与自己的师父对质。
楚墨白的声音飘忽起来:“师父养我育我,待我恩同再造。师父可曾想过真到了这一刻,徒弟该如何自处?”
在大义面前,他该当灭亲。在小节面前,他是他师父,更多时候,甚至超越师父,是父亲般的存在。
——“大义与小节,原来你分不清楚。”——
这句话闪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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