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以后就辛苦先生你了,”玉珠公主坐的有些乏了,将手搭在侍女的手臂上缓缓起身,看着如娘温切有礼,然而眼神里的恶意是如此的明显。
茹娘无法拒绝,“谢公主殿下的赏识,日后臣妇一定好好教导公主殿下。”
等公主殿下离开了,绿衣夫人上前对茹娘道贺,“若是教授过程中有什么不顺利的都可以来找我,毕竟我也为长公主殿上教授过一段时间。”
“多谢绿衣夫人,茹娘在次谢下了,若日后上门叨扰,绿衣夫人可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欣赏你还来不及呢!”
她们齐齐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殷云站立在马车旁等候着,绿衣夫人抿唇一笑,“你家夫君对你可真好,真真是羡煞旁人啊!”
茹娘脸蛋一红,便与绿衣夫人辞行,疾步朝殷云走去。
“怎么不坐在马车上等我?你吹不得风的,”茹娘拢了拢他的衣衫,然后与他相携上了马车。
殷云刚坐下来,咳嗽两声,便急急的问道,“公主可有为难于你,比试的结果如何?”
“你就放心吧,如今我已是公主的女先生了,以后下了学可以一起回家,我喜欢和你并肩同行的感觉。”茹娘笑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给他细细说着在后宫发生的事情。
殷云可不像她那么轻松,仍然是一脸担忧,“我倒是希望你能落选,在公主身边教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无论如何,我现在都是她的老师,只要我占据一个理字,就算她是公主,也得乖乖的做我的学生。”
“你呀,真拿你没办法。”
幽兰苑中,风幽篁欣喜地看着脱胎换骨的王瑞瑛,夸赞道,“你这棋艺真的是突飞猛进,连我也想不到的地方,你都能给突破了。”
“是篁表哥教的好,等会儿我们去笑颜居好吗?好久都没有一起出门了,而且我还等着去第六层看看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呢?”王瑞瑛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让风幽篁无法拒绝,此时风寒竹不在,出去办差去了。
风幽篁将表妹一直送到竹林外,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王瑞芳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她马上就要进宫参加选秀了,这几日跟着教习嬷嬷一直在学习宫中的礼仪,好不容易得了闲出来转一转,没想到就碰到了他们。
王瑞芳向来嘴没有个把门的,看到他们笑得有些不屑,“表哥和表妹最好还是有些分寸,不要老是天天见面,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你们俩暗度陈仓了呢!”
王瑞瑛气的脸上一红,“妹妹好生无礼,红口白牙就污人清白,想必圣上也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子。”
“姐姐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听说爹爹前不久给篁表哥找了一户好人家的女儿,结果篁表哥当即就拒绝了下来,想必是心有所属了吧?”王瑞芳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瑞瑛,好像风幽篁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一样。
风幽篁眸子暗了暗,向前一步,“瑞芳表妹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二舅舅当时还跟我说,若是瑞芳表妹没有准备要进宫参加选秀,成为状元郎的妻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当时他还可惜来着,可惜我与瑞芳表妹有缘无份,怕是只能错过了。”
王瑞芳怒瞪了一眼风幽篁,然后警告似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丫鬟,她跺了跺右脚,狠狠的说道,“呸,一个克父克母的外来户,还想与我家攀亲戚,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你在说什么?”众人还没表态,远处突如其来的一道怒吼,将王瑞芳吓了一大跳,随即看过去,竟然是刚归家的风寒竹。
王瑞芳以前就有些怕风寒竹,他那副样子就好像要打她似的,如今一听到他的声音,两腿都有些打颤了,而风寒竹已经到了风幽篁的面前,做出一副保护的姿势,眼神凌厉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王瑞芳不敢硬碰硬,可她有一个绝杀的武器,那就是哭,她梨花带雨的样子总是会让人心软,于是低着头抽抽噎噎起来,“表哥这副样子是做什么?我话虽然说的难听了些,可这也是事实啊!”
“王瑞芳,你要点脸吧,若不是你故意挑衅,篁表哥会那么怼你吗?你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这是哭给谁看呢?”王瑞瑛最看不惯她这副白莲花的样子,真想把她的面具给揭下来。
风寒竹的拳头咔嚓咔嚓作响,如果对方不是个女的,他早就一拳打上去了,“你嫌弃我们是破落户,也好,反正我们马上也要搬出去了,不用受你们的气,至于这些年在王家受的恩惠,我们也会报答,只是报完恩之后从此便两清吧!”
王瑞芳哭声一止,心想完了,祖母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不会饶恕自己的。
“你们要走,我也不拦着,不过这事儿是你们自己提的,我可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王瑞芳立马撇清了这件事。
王瑞瑛可没有王瑞芳那么冷心冷情,她一听急了,对风寒竹说道,“表哥,你别意气用事啊,王家永远是你的家,难不成还要与我们都断绝关系?”
“瑞英表妹,寄人篱下的滋味,我和弟弟这些年都已经尝了个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你永远是我们的妹妹,这点哥哥认,以后也欢迎上我们家做客,至于其他王家人,也就没必要寒暄了。”风寒竹有意的看了一眼王瑞芳,拉着弟弟就往回走,“走吧,我们回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