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有点发飘,不敢再开车,给常征打了电话让他来接,之后蹲在马路边,开始思考“别人眼中的我和实际的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人”的问题,直到常医生在他面前下了出租车,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对方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他一把抓住了,借着对方的劲儿站起来。
“常医生?”
“嗯?”
“你看我像能当副教授的吗?”陶郁扒着对方的胳膊认真地问。
“嗯。”
“别应付,你好好看看!”
常征看了他五秒钟说:“像。”
“哪像?”陶郁不甘心地问。
“晕晕乎乎地跟你导师最像,能当正教授了,你喝了多少酒?”
陶郁:“……”
七月老安德鲁受上海几所高校联合邀请,准备去参加为期两周的学术交流活动,同时受邀的还有另外几所美国大学的教授。老头岁数大了,担心自己漂洋过海不习惯,要求对方再负担一个助手的旅费,这个助手自然是陶郁,还能兼职翻译。
临走前的晚上,陶郁在卧室收拾行李。
“你回北京的机票买好了吗?”常征在客厅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