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ellhimyourtruefeelings.”adrian试着开解道。(译:你们处在一段认真的关系中,不只是约会,你应该告诉他你的真实感受。)
陶郁无言以对,他不是不想说,但真的不知从何说起。有时一股莫名其妙的烦躁劲儿上来,感觉哪都不对,像是被一个无望的怪圈包围,想大吼一通发泄。但理智上他明白自己没有发脾气的理由,从受伤以来,常征一直对他小心翼翼,这也是另一个他不愿让对方担心的原因,于是只能控制自己,把情绪压在心里。
“you’redepressed.”adrian看着他,语气正经起来,“idon‘tknobyouthis,buttrustme,don’tgoanyfurther.talktojasonorseeapsychiatrist.depressionisn‘tfunny.itooka&ionsfortwoyearswheniye.”(译:你有些忧郁,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相信我,别任其发展下去,告诉常征或者去看心理医生。抑郁症一点也不好玩,我在你这么大时吃了两年抗抑郁药。)
“youkidding?”陶郁侧头看了看,“howbyoupossiblyhavedepression?”(译:你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有抑郁症?)
“honey,it&mattertypeofpersonyouare.badthingsbhappentoeverybody.”(译:亲爱的,这跟你是什么样的人没有关系,坏事可能在每个人身上发生。)
回到maui,意味着四天的体验生活结束了。很多人成了很好的朋友,陶郁看着常征跟每个人道别,自己则只留了adrian的电话号码。
“givemeabwheneveryou&otalk.”分别时adrian拥抱了陶郁,在他耳边说道。(译:如果你想找人聊聊,就给我打电话。)
陶郁点点头,几天的接触,他和这个大他十二岁的舞台剧演员成了朋友,也许是因为各自的生活相距较远,反而更能聊到一起。
按照常医生的计划,他们还会在maui待两天,享受美食、阳光、海滩。然而陶郁查邮箱时发现一封来自母亲的邮件,说要去多伦多参加一个会议,打算在芝加哥停留一天,问他有没有时间见面。邮件的发送时间是两天前,那时在岛上没有网络,母亲到芝加哥的时间就是明天!
最后两天的休闲时光只好取消,两人匆忙改了机票,搭乘当晚的航班回了家。
第二天上午,陶郁独自去机场接从北京而来的母亲。
陶母出行前已经订好住处,陶郁开车送母亲去往位于市区的酒店。
“妈,这里离我家很近,要不要过去坐坐?”他不死心地给母亲吹耳边风。
陶母看了看儿子问:“你脸色不太好,学校的事很忙吗?”
“可能是前几天出去玩累着了。”见母亲不肯接他的话,陶郁识相地改了话题,讲起在夏威夷无人岛的经历,他没有提到常征的名字,只说和朋友一起去旅行。
陶母心里明白“朋友”指的是谁,但是也不说破。母子俩唯恐触碰雷区的谈话令陶郁感到沮丧,后半程他索性装作专心开车的样子不再说话。
到酒店办好入住手续,陶郁提着行李把母亲送入房间。趁她在浴室里洗漱,他一个人无聊地在房间里刷手机。期间常征打来电话,问是否一切顺利。陶郁应付了几句,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