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刚考完执照你们就忘了自己是医生吧,陶郁心想,你们不会嗑药吧?!
跟在常征身后,刚一进门陶郁差点被震耳欲聋的音响声给掀出去,放眼一看还以为到了盘丝洞,屋里光线昏暗,到处可见彩带枪喷出来的五颜六色的效果。客厅里的景象让陶郁瞬间想到四个字——群魔乱舞。有人搂着一副教学用的骷髅骨架大跳艳舞,骷髅身上套着医生服,而跳舞的人上身衣衫尽褪,脖子上挂一条领带,极是投入。旁边的人有捧场的,有自己跳自己的,有拿着手机拍照的#黑历史是怎么来的#
陶郁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想高考结束烧个书什么的简直弱爆了!常征的同事他认识几个,其他的没说过话也脸熟,一个个平时严肃正经,此刻都有种扒了皮原形毕露的感觉。
他妈的土地改革农奴翻身,也不过如此吧!
陶郁见常征端来两杯长岛冰茶(烈酒),犹豫着接过来说:“还要开车回家。”
音乐太吵,常征完全听不到他说什么,看口型大概猜到他担心酒驾,于是贴在他耳边大声说:“没关系,留在这过夜,明天早上回去。”
陶郁看他一眼,也大声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夜不归宿了?”
“不然干嘛让你留下!”
疯狂的音乐结束后换了个鼓点更强的,原本聊天的人也情不自禁随着节奏摇摆。
常征把两人的杯子放到一边,问陶郁:“你会跳吗?”
陶郁笑了一下没回答,酒劲上来索性放开跳了一段,腰部灵活带着韧劲,渐渐有人靠过来在他周围跟舞,不时响起的口哨声让他恍惚以为回到北京某个俱乐部。
一直到音乐结束他才留意到常征不在身边,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对方站在人群外和人说话。他反省了一下,怀疑自己刚才有些得意忘形了。
陶郁拨开人群走过去,常征递给他一杯冰水,旁边的人举杯恭维:“nibdance!”
“thanks.”陶郁知道那个人叫jeff,跟对方碰了碰杯。
那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陶郁隐约听他们在说什么病人投诉的事。
常征拍拍jeff的背开解道:“nobigdeal.just&.”(译:不是大事,忘了它吧。)
对方无奈地点点头。
等人离开后,陶郁忍不住问:“什么事?”
常征说:“这家伙最近去产科帮忙,被一个产妇的丈夫投诉了。”
“因为什么?”
“产妇是墨西哥人,不会说英语。英语里让产妇用力说‘push’,用西班牙语可以说‘puja’。jeff不知道跟谁学了几句西班牙语,发音可能不标准,一直朝产妇喊‘puta,puta’,被那女人的丈夫在产房里揍了一顿,事后还被投诉。”(注:西班牙语里‘j’发‘h’的音。)
陶郁好奇地问:“西班牙语‘puta’是什么意思?”
常征想笑又忍住了,半天才说:“荡妇。”
陶郁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学好外语果然很重要。
屋里又喧哗起来,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