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自从来了柳城,便一直跟在小丑丫身边侍侯,自然懂得小丑丫的意思,连忙进屋拿了药箱,又将刚才的金针收好,匆匆出来,追上小淘和小丑丫的脚步。
几人到了主屋,小丑丫只一看,便说道:“祖父大人这是痰迷心窍了,于是先扎了几针,疏通体内浊气,又让人熬了导痰汤,等将导痰汤给老爷子灌下去,不一会儿,老爷子嘴里吐出一些白沫粘稠的东西后,侯老爷子这才喘过气来。
众人自是一番劝导。
“那青羊道人说了,咱家小绿荷可是贵人呢,我问过看守的人了,小绿荷路过,那引杖自动倒下,跟伏拜一般,何况孩童最是纯真,祖宗必有庇护。”侯岳拿了青羊道人的鸡毛在这里发挥,劝导着侯老爷子。
虽孔子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普通的百姓对这方面却是看得很重,尤其是这个时代,稍微一点大的事,都要找人占卜,断言,做法等,侯岳也只能从这方面来劝解。
侯大虽然在一边也跟着点头,但这时,侯大心里却是有些别的想法,青羊道开始指认小绿荷被妖魔附身,这虽然太过夸张,但有一点,这小绿荷命不好,说不准这克亲是真的,还在腹中,老二就死了,生下来没多久,老二媳妇就走了,她这股子衰气怕是也只有老三身上的官威才能压住,普通人怕是消受不起的。
侯岳哪晓得侯大心中这些心思,见他点头附合自己,便更落力的劝着侯老爷子。
可这回,侯老爷子却没有如往日般能看得透彻,突然间就显出了老态龙钟相,那眼光扫了众人一圈,却是挥挥手,让大家都退下:“都回去吧,我累了,先睡会儿。”
“你们都回屋,昨晚一晚没睡,休息一会儿,这儿有我呢。”玉夫人坐在床边道。
侯老爷子拍了拍玉夫人放在床边上的手,然后长叹一声,侧身躺上,却是再也不理众人。
侯家三兄弟只有退下,昨晚忙了一晚,早上就出这么多事,都觉那精神有些疲惫,便各自回屋休息。
“妈妈,女儿刚才给祖父大人把脉,发现祖父大人胸中有一抑郁之气,盘据时日已久,这抑郁之气不除,怕是祖父大人的身体难以康健。”小丑丫有些担心的道。
小淘听了小丑丫的话:“这么说,你祖父大人心中必是有心事。”
小丑丫点点头,小淘回想这些年来,侯老夫人已去逝多年,除了前些日子花雕的事,老爷了当时有些面子过不去外,后来也就想开了,这段时间,小宝儿,远哥儿,宁哥儿他们都在老爷子身边,而侯家的事也早已告一段落,圣旨在年前就下,更是安了侯家的心,按说,如今侯老爷子没什么不顺心的事了,难道就因为引仗倒落之事,可福儿说,这股抑郁之气在侯老爷子身上盘据已久,那么显然不是昨儿个的事情,便询问般的看了看侯岳。
侯岳摇摇头:“这我也不清楚,何况我知道的,你还能不知道,隔天,你问问玉夫人,说不准能问出点什么。”侯岳道。
小淘看着侯岳满眼的血丝,小淘之前上半夜的时候还休息了一下,不象侯岳他们男人,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别的不说,单那一套仪式做下来,也让人够呛的了。
心里又想着,难怪侯老爷子要发病,这岁数大了,身体本来就差些,再加上熬了一夜,天明时又受了那般刺激。
于是便对小丑丫道:“以后福儿每日便来为你祖父把脉,陪祖父大人说说话,宽宽他的心。”
“福儿晓得。”小丑丫点头道。
说话间,几人进了三房院子,又看到侍侯小绿荷的丫头桃红正跪在院子里,英姑母更是寒着一张盯着桃红。
原来昨夜参加祭器启灵光的都是侯家的男人,除了妇人留在隔壁的准备吃食和收拾整理外,几房的姑娘仍按平日般在各自屋里休息,按说,一般的情况,小绿荷是不会出现在祠堂门口的。
只是这段时间,小绿荷的心变的敏感多了,总怕着自家妈妈不要自己,那晚上便睡的不沉,而桃红十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最嗜睡的时候,这睡沉了,雷都劈不醒,因此,今天一大早,小绿荷早早醒来,桃红不曾发觉,小绿荷便自己穿了衣服,跑到小淘屋里来找妈妈,结果没找到小淘,那小心眼里急的很,再加上各房的下人也都在主院忙着启灵光的排场,这回,青羊道人可是把他观里的道士都带来了,光是这些人的茶水,打点,吃食,都得让人忙的团团转,因此,也就没人发现小绿荷。
小绿荷就遁着人声到了祠堂边,又恬巧碰倒了引杖,又偏偏碰上日蚀,弄得在别人眼里成了妖异事件。
英姑母知晓了小绿荷的事情,她拿小绿荷当心尖子,哪舍得她受一点委屈,如今受了这么大的惊吓,自然要怪桃红没有照顾好,什么罪都算在她身上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