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好材料,云岳弟子也习惯了无论寒暑都是一身校服。只有越景曜,因为月白色太容易脏污,练一次剑就要换一件衣物,自开始学剑就是随意一件深褐色粗布长袍,一连五十年都没变过。
“大师兄,明日就是小讲堂了,平时你随意穿着也就罢了,在这么多弟子面前大师兄怎么还能这样疏懒。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粗布长袍实在是不符合你的风姿气质。”
“东西送到我就走啦!明日大师兄一定要换上校服啊!”叶千凝笑嘻嘻的出了门,杨俊彦带她坐上火烈鸟,问道:“为何一定要大师兄穿校服?”校服算是弟子的份例,并未要求必须穿着,年轻的女弟子们除了宗门大事,也不会穿素淡的校服。
“那可不是一般的校服。是我为了明日大师兄能够惊艳众人特地去锦绣坊请高级绣娘缝制的。”
“……”
“大师兄这般风姿,整日深褐布袍简直是暴殄天物!只有我这件特制的校服才配的上大师兄的仙姿花貌。”
“……”
“千凝,为何突然之间与大师兄如此亲近?”杨俊彦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叶千凝沉默了半响,道:“大师兄,他救了我一命。在禁地,若不是大师兄舍身护我,只怕我已经命丧在罡风之下了。”
“出来之后,我还只是怪罪他向爹爹告状,就连道谢都并非诚心诚意。”叶千凝眼眶有些红,“我并不是故意如此,只是想到这些年可能我都错待了大师兄,就觉得自己简直罪无可赦。”
“千凝你莫要伤心,师兄疏阔君子,必不会与你一个小姑娘计较。”
“就是因为大师兄不计较我才会难过。他一直独来独往,莫不是因为被伤透了心才会如此?不论如何,我都要让大家看到师兄的高情远致,器宇不凡!”
杨俊彦心道师妹定是想得太多,大师兄一时失望必是有的,伤透了心之类只怕是师妹小女儿心肠,能靠自己突破筑基的天之骄子怎么会被这些许杂事分了心神。不过能同师兄交好也是件好事,就随师妹吧。
弟子们也都听说了以后的小讲堂皆由大师兄来主持,一时有些心神晃乱,板着脸的大师兄看起来比长老还要可怕,以往的小讲堂上还有亲传和内门弟子提些问题,他们也能跟着受教印证一二,这下换成了大师兄,也不知还有没有人敢于提问?会不会直接被一剑劈了?
虽然心中还有疑虑,还是早早的到了小讲堂,原本摆在里面的长桌都被撤走了,地上只余散乱摆放着的蒲团。
叶千凝已经拉着杨俊彦坐在最靠前的蒲团上了,正在兴致勃勃的向着师兄师妹们宣扬大师兄如何惊为天人如何惊才绝艳。
叶千凝木火双灵根,爹爹又是最擅炼丹的天华长老,虽然修为不高,炼丹水平却是远超众人,又生的明眸皓齿,性子伶俐可爱,不止是长辈们喜爱,同辈的弟子中也颇为受人欢迎。她这些天尽心尽力的宣扬大师兄的优点,虽然相信的人不多,但是也没人会认真反驳,只是那不以为然的眼神让叶千凝心中憋了一股气,等到大师兄出现,必定惊掉你们的眼睛!
时辰正好,越景曜踏入了小讲堂。
他身穿叶千凝送来的月白校服,看似单调的衣料上用同色的玉蛛丝绣上了暗纹,把他一身清冷体现的淋漓尽致,就连杨俊彦也不得不承认小师妹的眼光不错,大师兄果然风姿绰约,翩然若仙。
众弟子们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迎接一个古板严厉的铁面师兄,没想到来的却是一个气质脱俗不染尘埃的美人。恍然中,美人登上了最前方的高台。
高台上也只摆放了一个蒲团,一方矮桌。越景曜取出一把长琴,小心放在矮桌上,自己盘膝坐在蒲团上,看了一眼下面坐的疏密不齐的弟子们,伸手轻轻拨弄琴弦。
清幽的琴声响起,刚才还心思浮动的弟子们慢慢沉浸在琴声中,忘记了身处何处,只觉得灵台清名,身无挂碍,鼻尖一抹清气,心思几分空灵。往日所忧、所怖,所挂念都似一抹青烟随风而逝。